臨行前張怡向劉易深深施了一禮,“多謝照顧。”語氣誠懇。
“嫂嫂不必言謝,這都是分內之事,何況我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忙。”劉易連忙將她扶了起來,“二位快回去吧,就算是謝,也等秦大哥那邊安頓好了再謝不遲。”
天香樓。
“姐姐!你回來了!”鐘景辰站在酒樓門前四下張望,遠遠的望到張怡與秦折的身影就高聲喊道。
待二人走得近了,鐘景辰更是直接撲到了張怡的懷裡,“姐姐你可算回來了。”
張怡有些無奈的輕輕拍了拍他,“秦生呢?”
鐘景辰想起正事,立刻拉著張怡上樓,她一進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秦生。
“秦生!”她喊了一聲便撲了上去,“秦生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你怎麼了?”
躺在床上的秦生奄奄一息,身上血跡斑斑,遠遠的就能聞到血腥氣息,張怡甚至不敢仔細看看他身上的傷口究竟有多深。
她手足無措,想要觸碰他卻又擔心使他的傷口流血更多,最終只是顫抖著握住他的手,喃喃重複著,“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快醒醒好不好……”
此時鴻雁帶著大夫走了進來,張怡連忙擦了擦眼淚站起身來,將床邊的位置讓給大夫,自己退到了一旁,不住的落淚。
鴻雁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沉聲安慰道,“會沒事的。”
可這安慰實在無濟於事,秦生重傷昏迷生死未蔔的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不醒過來又怎麼可能篤定他沒事。
幾人心中焦慮,沒有注意到此時站在床邊的秦折正死死的盯著秦生身上的傷口,眉頭緊鎖。
半晌,大夫處理好了秦生的傷口,站起身來,向張怡行了一禮,“夫人。”
“您不必多禮。”張怡不等他將禮行完就伸手扶住了他,聲音帶著哭腔,沙啞著問道。“我夫君他……他怎麼樣?”
“公子身上的傷是刀傷,傷口很深,所幸沒有傷及內髒,不過失血過多。”大夫說道,“我剛剛已經處理好了傷口,不過公子能不能醒過來……就看他的造化了。”說到這裡,他嘆息了一聲。
盡人事,聽天命,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於他能不能挺過來,就看老天願不願意放過他了。
“多謝大夫。”張怡深深行禮道謝。
“夫人不必多禮,老夫告退。”大夫擺了擺手說道。
“景辰,送送大夫。”秦折開口說道。
鐘景辰一愣,隨即點頭答應,跟著大夫一起出去了。
張怡此時心中無暇顧及其他,紅著一雙眼睛坐在秦生的床邊,整個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定定的看著他,心中默默將諸天神佛求了個遍,只求他早日醒來。
面前這人是傻子也好,王爺也罷,都是她愛著的那個夫君。
默默站在一旁的鴻雁忽然覺得有人在拍自己,轉頭便看到秦折偷偷的使著眼色,示意自己跟他出去。
二人走出房間,鴻雁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我看那刀傷很是奇怪,一時之間又想不通究竟哪裡不對。”秦折眉頭緊皺,沉聲說道,“京中還有事,實在不能久留,這些日子先生和嫂嫂景辰一定要多加小心。”
鴻雁聽了這話面色也沉重起來,“多謝提醒,我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