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帶著藥方去了一趟集市中唯一的藥鋪,返程時直接去了村長的家裡。
村長一見是張怡,連忙迎了出來,“張怡啊,你孃的病好些了麼?”
村長經歷了旱澇,再見之時聲音之中盡是蒼老,走路也要靠柺杖支撐,看得張怡有些心疼,不過知道村長和夫人兩人都是傲氣人,也沒多說。
“村長,有件事需要麻煩您。”張怡伸手扶著他,柔聲說道。
“說吧,能幫上忙的我一定幫。”村長一向很喜歡張怡,點頭說道。
“請您來我家一趟。”
村長一怔,“你家可是出了什麼事?”
“您來了就知道了。”張怡神秘的說道。
她扶著村長回到了家中,徑直進了秦氏的臥房。
“夫君,你去照顧娘。”張怡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支走了秦生。
秦生心知張怡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心中安定下來,去了母親的房間。
“你這是做什麼?村長怎麼來了?”秦氏紅著雙眼,聲音還有些沙啞,疑惑的問道。
“做什麼?”張怡瞬間收斂了所有的柔和,冷笑了一聲反問道,“自然是和你算賬。”
秦氏心裡一慌,不過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張怡,你到底是要做什麼?”連村長也摸不著頭腦,忍不住問道。
張怡冷眼看向秦氏,“我問你,孃的病為什麼越來越重?”
“我怎麼知道。”秦氏有些心虛,聲音低了一些,故作委屈的說道。
張怡見她無論如何都不肯承認,徹底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咬了咬牙,握住秦氏的手腕將她拉出了家門。
“今日請全村人做個見證,我要讓大家看看這個女人究竟是怎樣謀害親生母親的!”張怡揚聲喊道。
她將村長請到家裡的事已經被不少路人看到,如今再一喊,人們漸漸圍了過來,不知這裡出了什麼事。
“我問你,你每日給母親喝的藥,是大夫開的方子麼!”張怡手指秦氏,厲聲問道。
事到如今,秦氏打算咬牙強撐到底,死不承認,“怎麼不是?”她反問道。
“說謊!”張怡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我向大夫又要了一份藥方,到集市上的藥鋪上打聽過,你根本就沒買過這些藥材,每次都是去買最便宜的藥材,從不問功效。”
她將手中的藥方舉了起來,讓大家看到,“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將藥鋪的老闆請來對峙,整個集市上只有這一家藥鋪,我不相信你是在其他地方買的。”張怡不等秦氏狡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秦氏的神情一聽到這話便慌亂了起來,原本的強裝鎮定在一瞬之間土崩瓦解,這是無可辯駁的真相,即便她現在否認,一請來藥鋪老闆也會水落石出。
“我……我……”秦氏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什麼話也說不出。
如此反應,足夠說明她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行為。
“我看你的房間裡這幾日又多出了不少華貴首飾,大夫開的藥材價格昂貴,你若是花錢買了藥,哪裡還有錢來用來買首飾!”張怡不依不饒,上前一步繼續質問道。
秦氏跪在地上,涕淚橫流,“我以為孃的病不服藥也能痊癒,所以才去去買了那些首飾……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