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失態,深吸了一口氣才逐漸平靜下來。
張怡眼中盡是無力,“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的身份是什麼不重要,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接近你是為了天香樓。”秦生緩步向前,貼近了她一些,“有一天你死了,這座天香樓就是我的了。”
張怡這些天似是流幹了眼淚,此時心中疼痛至極,眼中卻是又幹又澀,一滴淚都流不出,“我現在就將天香樓送給你,你放過我吧。”
秦生冷笑了一聲,“你究竟是聰慧還是天真?”
張怡不解,定定的看著他。
“鴻雁,孺序,趙扶搖,這天香樓從上到下哪一個不是你張怡的人?”秦生眯了眯雙眼,“你將天香樓送給我,他們哪一個不會追隨你?你送給我的可不是我想要的天香樓啊。”
話語如刀,殘忍得幾乎要把張怡千刀萬剮,她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無言以對。
“你還有別的事麼?”秦生退開了幾步,走向房門,“樓下有美人相伴,我沒空和你浪費時間。”
張怡面色蒼白,一言不發。
秦生出門離去。
鴻雁眼看著老闆娘將秦生帶上樓去,此時見秦生獨自下樓,心中頓時有些擔憂,連忙上樓詢問。
他已經覺得秦生無藥可救,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老闆娘。”他敲響了房門喚道。
屋中一片安靜,沒有回應。
鴻雁心中頓時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老闆娘!”
依舊沒有應答的聲音。
他再也沉不住氣,抬手破門而入,只見張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闆娘!”鴻雁連聲喚道,一時之間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連忙將她抱到了床榻之上,交代了鐘景辰過來照料後出門去請大夫。
他看張怡的狀況便覺得有些不好,直接重金請來了鎮中最好的名醫。
大夫趕到之時,張怡又起了高熱,比前些日子更嚴重了一些,本就憔悴的面容此時更是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大夫,怎麼樣了?”鴻雁問道,聲音微微顫抖。
大夫眉頭緊皺,提筆寫了一副藥方,“快去抓藥。”語氣很是急促。
鴻雁心知急需用藥,自己又走不開,便將藥方給了鐘景辰。
鐘景辰不敢耽擱,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耽誤了姐姐治病。
“大夫您說實話,究竟有多嚴重。”鴻雁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沉聲問道。
“夫人心中鬱結,肝火旺盛,此番又受了刺激,身體更加虛弱,老夫……竭盡全力。”大夫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
“多謝大夫。”鴻雁俯身施禮,“在下願意多出診金,懇請您……”
他話沒說完,大夫連連擺手打斷了他,“治病救人乃是老夫的本分,先生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