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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下人領命，退了下去。

周太傅眯起雙眼，目光之中盡是冰冷，半晌後冷笑了一聲，繼續翻閱起了桌案上的公文。

柳夢生，你若是當真為了鐘家之案回來，就別怪我出手無情了。

幾日後，剛一下朝，沈巡撫便迎著柳夢生走了上來，柳夢生心知他要說什麼，叫上文南樓一起，三人一同回到了柳府之中。

“沈大人可是心中有了答案？”柳夢生坐定，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沈某願與柳大人和文公子一起，將那為害朝綱的貪官汙吏繩之以法，還當年鐘家滿門忠烈一個清白。”沈巡撫站起身來，正色說道。

字字珠璣，如同一個不死不休的誓言。

“沈大人先前猶疑不決，在下還擔心大人是否願意加入，如此就最好了。”文南樓一聽此言，頓時喜上眉梢，“沈大人快請坐。”

“先前沈某猶豫並非是怕死，還望柳大人文公子莫要因為這個看輕沈某啊。”沈巡撫笑道，他不願說出自己沒有立刻答應是因為一開始信不過他們，卻也解釋不出什麼其他的理由。

“自然不會。”柳夢生端起茶杯啜飲一口，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昨日就已經看穿了沈巡撫的心思。

三人達成一致後，話題立刻變為了討論當年的鐘家舊案，不得不說柳夢生請來沈巡撫幫忙實在是一個明智的決定，他能夠提供太多局外人無從得知的細枝末節之處。

晚些時候，柳夢生起身送客，沈巡撫離去後文南樓頓住了腳步，面色嚴肅的開口說道，“老師，我有件事要提醒你。”

柳夢生點了點頭，“你說。”

“周太傅眼線眾多，或許從你將我與沈巡撫請到府中之時那邊就已經得到了訊息。”文南樓聲音沉重，“他或許直接就能想到鐘家舊案，即便是想不到也會派人去徹查你的身邊人。”

柳夢生靜靜聽著，神情雖然凝重，卻看不出驚訝。

文南樓覷著他的神情，面色輕鬆了一些，“老師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怎麼還在這裡消遣我。”

柳夢生這樣的反應，足夠說明他先前已經想到這一點，或許已經做出了應對。

“我已經給天香樓送了信，希望張怡他們有所準備。”柳夢生說道，神情卻沒有輕松。

他能做的只有提前給天香樓傳信，讓張怡提前做些準備而已，至於能否真的抵得住周太傅的報複，他依舊放心不下。

“老師放寬心，那位老闆娘著實是個能獨當一面的人。”文南樓抬手拍了拍柳夢生的肩頭，寬慰道。

“但願如此。”柳夢生深吸了一口氣，重重的點了點頭。

此時，周太傅的人已經透過柳夢生追查到了張怡和她的天香樓，一封密信直接送到了周太傅的面前。

“大人，查到了。”下人將一封信遞到了周太傅案前。

周太傅展信一看，雙眼微微眯起，“天香樓，張怡。”他冷聲重複著這兩個名字。

“大人，如何處置？”下人恭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