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怡並不很想讓秦生知道此事,不過這種事情給淩風十個膽子也不敢不向王爺稟報。
秦生聽到後只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默許了眾人的所作所為,神色很是輕松,絲毫沒有擔心,彷彿早已認定眾人不可能順著這條線索查出真相一般。
這天,張怡推開了房門,被迎面而來的香氣嗆得皺了皺眉頭。
這幾日屋中不知多了多少香料,哪怕每種只有一點點,加在一起都很是嗆人,而且如此之多的香料混在一起的味道也著實令人難以接受。
她看向伏在案前同樣眉頭緊皺的淩風,開口問道,“淩風,有進展了麼?”
淩風這才注意到張怡來了,從桌案上直起了身子,愁眉苦臉的說道,“夫人……我覺得我的嗅覺快失靈了。”
張怡對此頗為理解,尋常人進了這屋子連呼吸都覺得不舒服,淩風每天待在這樣的環境裡還能聞出每種香氣之間的不同,嗅覺已經不是靈敏這兩個字形容得了的了。
讓他在這屋中一直待下去,常人都覺得難受的氣息在他那裡更是被無限放大,只會更難忍受。
“辛苦你了。”張怡嘆了一口氣說道,“休息一會兒吧。”
兩人出了房間,並肩在宅院中走了走。
“可有什麼進展?”張怡期待的問道。
“沒有。”淩風搖了搖頭,語氣沉重,“我確定這麼多的香裡都沒有那庸醫身上的異香,看來想把那香找出來還是太難了。”
張怡嘆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嘆完,背後便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老闆娘,原來你是在查那個庸醫啊。”孺序的聲音傳來,“我說你怎麼突然喜歡收集香料了,你怎麼也沒告訴我們。”
“你怎麼還偷聽我說話。”張怡轉過頭來無奈的說了一句,而後解釋道,“本來想著先把香找到再說,沒想到一時半會兒當真還找不到。”
“也沒故意偷聽,路過的。”孺序盯著淩風看,抬手指著他問道,“那他究竟是……”
“夫君的替身。”張怡言簡意賅。
“原來是你啊!”孺序恍然大悟,聲音抬高了不知多少個度數,十分熟識一般猛拍淩風的肩膀,“我說怎麼看你覺得眼熟!”
淩風心中暗道,其實我和你也沒很熟,不過面上還是頗為熱情的笑了笑,雖然熱情得有些尷尬。
“你的意思是你能聞出那庸醫來?”孺序在有些時候腦筋轉得也不慢,只是聽到二人說了幾句話便猜了出來。
“是。”淩風點了點頭。
“我們這些日子找來的香也不少了。”孺序皺眉分析,“其實找不到也不全然是壞事,至少可以說明一點。”
說到一半,孺序似是好不容易推理分析了一次,特地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成果一般,賣起了關子。
張怡滿面無奈,“你快說。”
“這說明那庸醫不是一般人啊!”孺序將結論說了出來。
張怡與淩風對視一眼,若有所思。
眾人這幾日已經將集市之中所有的香料幾乎都買了個遍,京都繁華,民間香料按理來說應該應有盡有,可是偏偏就從裡面找不到那庸醫身上的香。
孺序說得有理,或許那香民間本就沒有,只屬於那些佩著特製香料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