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使看他們這樣膩歪的樣子，忍不住鄙視的說：“放心，我堂堂王使，還不會沒品到虐待一個女子。”

秦生也不管王使的諷刺，見張怡對他笑了小，還安慰他道：“沒事，就是沒有自由，吃的差了一點，沒人對我用刑。”怎麼副將都還交代了一聲，就算是副將沒有親自去監督，她的處境也會好上許多。

他這才放下心，拉著張怡，站到了將軍的身後。

將軍也瞥了一眼，見張怡完好，心頭的火氣也小了一點。

劉參將招了招手，就有底下的人給送來一份書卷，他嘴角帶著自信又得意的笑容，讓身邊人呈遞給將軍。

將軍低眸一瞟，粗略的看了下，上面的內容大致是說張怡承認自己是敵國的奸細，然後放火燒了敵營，她伺候的公子則是她的幫兇，兩人已經商量了好幾天，這才會有如此成功的行動。

供詞的後面還故意寫了一些贊美將軍的話，來麻痺將軍的神經，比如什麼多虧了將軍神武，縱火的奸細才沒有能夠逃走，當然，用詞上十分迤邐，沒有半絲拍馬屁的痕跡。

而在最後，就是張怡畫押的手印。

將軍看完，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問道：“張怡，這手印是你的嗎？”

張怡抿了抿嘴，說道：“是的。”

“將軍，你看，她自己也承認了的，對於一個已經承認的奸細，難道不該嚴懲嗎？”

“公子和她接觸頗多，也應該徹查。”

“為了全軍將士的安危，為了下次大仗的捷報，將軍，請不要義氣用事！”

一眾將軍趕忙接上話，在他們都說完之後，王使才一臉浩然正氣的說：“將軍，我認為大家說的都挺對的，還請將軍莫違軍心。”

將軍面露不屑，目光在手印上玩味的掃了一眼，她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偏頭再次問張怡：“你承認啦？”

“不。”張怡堅定的說，“手印是強迫我印上去的！”

“你胡說，將軍治下頗為仁慈，軍中從無酷刑，且你身上無半絲狼狽，也不見一點兒的傷，豈不是信口雌黃，將軍，莫要信這女人的狡辯之詞！”

“你做何解釋？”將軍像是被王使他們說動了一樣，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但是眸子卻平靜如常。

只是王使他們這些人，並沒有仔細的去注意將軍的眼神，只以為將軍也信了這份供詞，那麼，等他們斷完了張怡的這段案子，接下來就可以借張怡是將軍帶回來的這件事，從將軍的手中分權利。

王使一想到，他馬上就會贏了將軍，且可以用此為要挾，從將軍手中分權，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眼睛幾乎放著光的看著張怡，哼，白紙黑字，她又沒證據，看她要怎麼狡辯。

但是張怡的神色平靜，似乎一點也不怕接下來的百口莫辯之局。

莫非，她還有什麼翻盤的暗招？王使內心的感覺不對，似乎是不好的預感。

“我會寫字。”張怡說道。

有一點在兩個國家都是存在的，那就是會寫字的人，畫押必須親手些名字，按手印畫押是無效的，這一點也是確保證人畫押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