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有了放他們離開的心思。

雖然有了將軍的手下留情，但是拳腳一向無眼，秦生又怎麼會一點兒也不傷到？

張怡小跑到他的身邊，將隨身帶著的跌打藥給他抹上，將軍打趣的說道：“你怎麼就看見他呀，我也受傷了呢，我還是個女人。”

張怡聽後，甩了一支給秦生自己用，她過來幫將軍抹藥，見到將軍身上的傷痕，她才知道秦生出手有多重，顯然本分留手都沒有，只因他太想走。

張怡瞬間無言，眼眶酸澀：“多謝你。”

將軍立刻回到：“別謝，天知道我現在心中有多後悔。”那招式換的並不隱秘，她一點也不懷疑張怡沒有看出來，而秦生不知道，只是因為那動作是在秦生的背後。

上完藥後，將軍沒有開口，秦生也沒有提離開的事情，忽然，將軍說道：“秦生，你還欠我一個條件，可還記得？”

“將軍請說，但凡是我能辦到的，必定不推遲。”

將軍又笑，且笑的有些狡黠：“這個可容易了，你可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辦到的。”

“將軍請說。”秦生繃著神經，緊張的等待著，將軍那笑容告訴他，可定不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

“抱抱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一如既往冷清的聲音中，藏著只有她自己才聽得懂的祈求，她特意穿一身紅色的鎧甲過來，就是要用鮮豔的顏色掩飾住被離別的悲傷，又怎麼會將自己的懦弱展現出來呢。

秦生不回話，也沒有動，這一刻的將軍，格外的單薄，格外的蕭索，讓秦生的心中第一次為她湧現出了疼痛，想滿足她這個微小的願望。

只是，他並非是單身，如何能隨便的擁抱一個女人入懷中來呢。

將軍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眼淚終於盈滿眼眶，低落下來。

她沒想過，有一天她會提出這麼卑微的奢求，更不會想到，即使提出來了，卻依然不會被可憐。

她是將軍，她應該保持將軍的尊嚴，轉身就走，然而，她也是個女人，得不到心上人回應的女人，那麼強烈的，就想要他一個擁抱。

終於，情感戰勝了理智，將軍眼中的淚水決堤，猛的撲向了秦生的懷中，緊緊將他抱住，用幾乎要嵌入到秦生身體裡的力道。

秦生抬起手，不是是該推開她還是該抱住她，抱住不能，推開不忍。

“她真的就那麼好嗎？秦生，我哪裡不如她？我哪裡不如她！”她聲音壓制的極低，卻充斥著歇斯底裡的情緒。

秦生轉頭，見張怡已經偏過頭去，有淚光一瞬間閃過，他回過頭，低頭看了將軍的發頂，不出戰的時候，將軍很少帶頭盔，一頭青絲很順滑，秦生的目光落在她的頭頂，語氣溫柔繾綣：“世間美好的女子何其的多，可我的心上她先來，就再沒有其他人的位置了。”

莫名的，將軍心中好受了許多，是因為她來遲了，不是因為她不好是麼？

可以抬頭，看見兩人眼神交彙時流露的綿綿情誼，將軍之覺得周身的力氣都消失殆盡。

當她身為一個女人，靠在一個男人的懷裡，那男人卻能和別的人溫柔繾綣，她又怎麼還會有機會呢，眼睛一酸，眼淚似乎也又快要流出來了，將軍抬起頭，眨了眨眼，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沒有人心疼，哭了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