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藉口扯的生硬,秦折幫忙圓謊到:“他家長輩好顏色……”剩下的不再多說,自然是在場的人都懂。
張怡一臉的不可置信:“嘖嘖,你這孝心……一言難盡喂!”
柳夢生臉漲的通紅,心中還有些無奈,明明自己都是為了她,現在卻弄的讓她笑話,唉……他率先往那賣身葬父的女子那邊走去,秦生他們也就跟著一起走過去。
柳夢生還沒有開口問價,一個白麵書生,用扇子挑著女孩子的下巴,眼露銀光,調笑道:“小娘子要賣幾兩銀子?說出來,爺買你!”
“唉,這姑娘可真是命不好。”以為大娘看見忍不住嘆息道。
“有何不好的,跟著人家吃香的,喝辣的,不正是她所求的?”另一人不屑的說,似乎是十分的鄙視這女孩兒:“我前兩天見過她在橋頭,也是賣身葬父,一個江湖兒郎買了她,如今她又在這裡賣身葬父不是騙子是什麼?這紈絝公子家大業大,她跟著去做個妾恐怕求之不得。”
柳夢生等人和這說話的兩人離的很近,兩個大娘之間的對話盡數落在了他們的耳中,一時就有些猶豫,這明顯的品德不好呀。
那女子也聽見了,生怕自己的名聲被汙,不能被好人家買去,竟然還不及給那紈絝公子回話,連忙像眾人陳情:“在那橋頭,葬的是我親父,那位公子買我回去,原本是為了照顧他家世交的孤小姐,然小姐不領情,他便叫我回來了,我父舊友憐我無依靠,雖然自家並不看寬裕,也若親女照顧於我,偏……天有不測風雲,我如何能見他死後不能安然入土……”
少女說的涕淚漣漣,除了博取眾人的同情,更多的大概也是嘆息自己命途多舛。
紈絝公子見女子不理他,就有幾分生氣,被錯開的扇子又抵上姑娘的下巴:“小可這麼大個人,姑娘竟然也看不見,你賣身葬父……不管親父還是義父,莫非收了銀子還挑人?”
張怡聽了這女子的話,感嘆:“若這女人說的是真的,倒也是個心性良善之輩。只是,若這樣,放在……嗯,夢生長輩的後院中,可不是為善,是為惡了。”
貴族家中,後宅多陰私,這幾乎是所有達官貴人們都知道的秘密了。
秦折和柳夢生兩人互看一眼,尷尬,讓張怡這樣一說,柳夢生還真的不好下手買這個人了。
幾人說話間,那紈絝不知說了和做了些什麼,竟然都鬧上了強搶的戲碼,姑娘哭哭啼啼的求饒著,紈絝直接讓奴僕上手搶人。
“諾……不出手也要出手了,讓那姑娘跟了這個紈絝,可不是逼人去死?”柳夢生說。
張怡也點頭了,卻是,姑娘淚如雨下,不停的求饒,可不就是寧死不願的樣子嘛。
“人家不願,何須要逼迫?”柳夢生走近,摺扇輕搖,一副書生才子的模樣。
“你是何人,可知道我是誰,就敢來管我的閑事?”那公子昂首闊步,斜睨著眼瞧了一眼柳夢生的扇子,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圍觀的人那麼多,自然有懂行的,一見柳夢生手上那扇子,驚叫道:“竟然是柳大才子!”
柳大才子之名,早已經傳遍天下,他一手書畫在當世少有人能及,只是這人有個毛病,書畫一蓋不出售只做成扇子,送送友人,或者自己使用,其中區別,唯有自己用的扇子既不蓋印,也不題名。
這人一喊,自然更多的人驚訝的看過去,紛紛稱是,少有人有疑惑,有疑惑的也被身邊人解惑了,柳夢生之名,紈絝公子也聽說過。
原本是要來好生說道說道,未免讓人覺得他好欺負,但是柳夢生的家世還是個人權勢名聲地位,都要比這紈絝公子要勝出好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