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把柄,她張怡就是個小村姑而已,能奈我何?”文夭夭昂著腦袋說道。
文丞相更氣了,拍了文夭夭的頭一下:“蠢,這京城中一板磚都能拍到三個當官的,其中至少有一個是為父的政敵,張怡沒辦法,為夫的政敵也沒辦法嗎?”
文夭夭被教的無話可說,又很擔心,擔心這事兒會對文丞相造成影響,她至少還是知道的,文丞相這個位置,盯著他的,想要拉他下馬的不知凡幾。
看著女兒乖巧知錯的樣子,文丞相到底還是心軟,冷言道:“今兒的尾巴我給你們收了,下次行事可不許如此魯莽。”
文夭夭眼睛一亮,父親沒有怪她,還暗示允許有下次,連忙撒嬌保證道:“下次我和哥哥一定做的不留一點痕跡。”
雖然不讓仇人知道是自己做的,會有點憋屈,但和達到目的相比,也就不算什麼了。
丞相說完了女兒,又對兒子說:“你是府中唯一的嫡子,將來是要繼承家族的,怎麼不知道千裡之堤毀於蟻xue,不要小瞧你的任何一個對手,不然,你的失誤,可能就讓你最親的人為你埋單了。”文景山被訓的臉紅,心中暗暗決定往後行事要再穩妥一點,要護著妹妹一世榮華。
文夭夭想著兄長都是因為她才挨罵的,連忙拉著文丞相的手,說道:‘父親最聰明啦,夭夭求父親給個主意。’
“哼,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文丞相揹著手,不鬆口,這件事情也正好可以磨煉一下自己的兒女。
“爹爹明明有辦法都不告訴我,我跟娘說去。”文夭夭見文丞相那樣子,心知她為難的事情對於文丞相來說就是一件小事,她急著要搬開張怡這座攔路石,便又跟文丞相拎出了殺手鐧。
文丞相還是不肯說,卻耐不住文夭夭一直求,連文景山也用一雙期盼的眸子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於是文丞相 沒有支撐多久,就繳械投降了。
文丞相問道:“為父問你們,這張怡在京城中立足憑借的是什麼?”
文夭夭想了一下:“天香樓?”她的語氣有些不太自信,但說出來之後見到文丞相眼中贊許的光芒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那我就要從她的天香樓著手對不對?”文丞相再次點頭,自家女兒還是很聰明的,稍微一點撥,她就知道重點在哪裡。
但接著文夭夭又苦惱了:“可是我和天香樓沒直接的聯系呀,要怎麼去做。”
她皺著眉頭,有些為難,要怎麼才能讓天香樓開不下去呢,文丞相看著女兒糾結的樣子,心知女兒聰慧有,狠厲也有,卻還是少了幾分歷練,轉而他看向文景山,問道:“景山以為要怎麼做?”
文景山稍微一想,說道:“拿到那天香樓的地契,張怡的天香樓不倒也得倒了。”
“我兒很聰慧。”文丞相說道,“我再給你個得用的人,然後為父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卻說張怡讓鴻雁出去查探訊息,卻什麼也沒查出來,幹幹淨淨的像個真正的意外一樣。張怡的眼神一涼,事情的過程有那麼多都不和常理,比如那人才從桌子上摔下去,拿人的差役都來了,比如那進來哭了兩滴眼淚的老婦人,比如樓上暗中潑她汙水的所謂學子……
一樁樁一件件的,除非她是個傻子,才會相信這是個意外,無非是被人抹平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