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也不知道呀,他常年跟著將軍,怎麼會知道府中是個怎麼樣的情景?只是這感覺忒不好了,將正牌的王妃攔在外面,卻對一個什麼文小姐殷勤備至,這門房的人絕對是在作死。
侍衛還無措的很,卻見那文小姐施施然的坐下,一邊等著桂嬤嬤的到來,一邊優雅而又蔑視的對張怡說道:“你是?”
不等張怡回答,文小姐四處瞧了一瞧:“王妃說的不是你吧?”她用帕子掩了嘴,一副極其驚訝又不失端莊的模樣。
“亦不知文小姐是何人,我是不是王妃,於文小姐又有什麼關系?”張怡心中對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有諸多警惕,臉上卻是一副處變不驚,落落大方的樣子。
文小姐沒有在京城中的貴女圈子見到過張怡,但是她通身的氣派卻絕對不像是普通人,眉頭蹙起,而且她感覺張怡說話的底氣很足。
原本日日過來看一看,也只是想比其他貴女先接觸王爺,然後博得好感,雖然她有婚約在身,可女子在後宅,看的還不是男人的寵愛?
當然,此番行事,她父親也是同意的,王爺此番的不世之功,那可是足夠名垂青史,足夠,在這京城俯視眾人,那麼早年的一樁婚約,可靠性也太低了,讓女兒先來籠住王爺的心,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文小姐正要發難的時候,府中走出一位穿著富貴的婦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富商家的夫人,那婦人一出來,臉上就堆起了笑意,討好的對文小姐說:“文小姐來了,老奴未能及時迎接,還請您恕罪。”
原來只是奴婢,這姿態卻跟個主人似的。
文小姐輕輕柔柔的看了眼張怡,然後對這婦人說道:“這位姑娘,自稱是王爺的王妃呢。”
婦人臉上的笑意立刻變成憤怒,變臉之迅速可比六月的天,她呸了一聲:“肯定是不知哪裡來的攀附王爺的人,王爺若是娶了妻,豈會不來信告知府中人?”
侍衛聽的生氣極力,看著婦人的一身穿著,王爺的名聲都給她敗壞了,可她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王爺娶沒娶妻要對這種人交代不成?
只是侍衛在武功上笨嘴拙舌的,氣的狠了反而說不出話來。
張怡涼涼的眼神看著這幾人在自己的面前表演,大概知道這是秦生掙得了大功勞,有人巴了上來呢。
“只是不知這位大嬸兒是王爺的什麼人,王爺娶親,竟然還要先知會你?”張怡嘲諷道,“還從未聽說過哪家的主子要向下人稟告自己的私事的。 ”
“你是何居心,王爺會將他的行事告知府中,也是不想府中之人擔心。”那婦人一臉的理所應當。
王府門前一慣比較冷清,這會兒卻因為見出現了爭執有了看熱鬧的人,聽得這婦人如此說,都不由得為這婦人感到臉紅,誰不知道這王府中,常年沒有王爺的影子,王爺還會在乎這麼幾個看房子的奴才?
尤其是這婦人的打扮,王爺的眼光不至於這麼差吧?那可是他們的戰神王爺!
張怡甚至都不屑去反駁,只是嘴角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就激的婦人無地自容。
文小姐的修為卻是高一些,她姿態優美的起身,對婦人安撫性的一笑,說道:“王爺仁慈,又豈是他們所明白的?”
“是,文小姐說的對,您是最可能嫁給王爺的人,至於外面的,誰知道是哪裡來的野女人。”這話說的毫不客氣,竟然是直接將張怡說成了那種無名無分的和男人胡來的女人,用詞卻比鄉野村婦還要鄙夷,連文小姐也聽的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