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她遭受的打擊有點大,一時半會兒的,恐怕很難走出這悲傷,大夫可有別的辦法,給她看看。”柳夢生無奈的說道,情之一事,若那麼容易就能看穿,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痴男怨女,人間悲劇了。
“長此以往,肯定會於壽命有礙的,心病還需心藥醫,老夫治病不治心呀。”大夫嘆了口氣說道。
柳夢生和鐘景辰對視一眼,都明白,大夫這就是委婉的拒絕了,鐘景辰不願意相信,求大夫道:“都稱贊您的醫術高超,猶如華佗扁鵲再世,求您發發善心,幫幫我姐姐。”
然而老大夫還是搖頭,不是他不好心,而是沒有辦法:“心病無藥可惜,要麼就找到這心病的源頭解決了,要麼就徹底的舍棄了,這只能你們去幫這位姑娘看穿了,老頭子無能為力。”
大夫說完這話,就搖著頭去開藥方了,這幾個年輕人求的懇切,可有些事,不是求人,不是發善心就能做得到的,一切還是要看著姑娘本人呀。
大夫將藥方開好之後,遞給藥童,然後讓藥童將自己的銀針拿過來,雖鐘景辰和柳夢生說道:“我這針紮過她就醒了,人帶回去,多開導開導,安神藥雖然不能開解她,也有點減緩的作用,先服用小半月吧。”
然後自己嘀咕道:“安神藥用多了也不好,便只能給你們這些了。”
他剛從藥童的手中接過銀針,就看見鐘景辰和柳夢生臉色不對,似乎有什麼要說的樣子,再看他們看向張怡的眼神,立刻說道:“不用擔心,老夫可是會隔衣認xue的,祖傳針灸,京都老夫認第二,沒人能當第一。”
老大夫雖然很是自信,自信的讓人懷疑,但兩人同時想,自信總不自疑好。
那老頭從開始準備起來,下針的時候神色嚴肅,銀針舞動出一道道殘影,確實厲害非凡,二人也就放了心,緊緊的盯著張怡。
針落完,取針,不過半刻的功夫,張怡就醒了過來,鐘景辰連忙跑了過去,半跪在床頭,和張怡平視,擔憂的說道:“姐,你終於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張怡醒來,先是看見床頭的鐘景辰,知道這孩子一慣依賴信任自己,這一下肯定是將他給嚇壞了,目光稍微抬起一點,就看見幾步遠處,負手站著的柳夢生。
她對著兩人笑了笑,說:“抱歉,讓你們擔心了,我……就是坐坐,發發呆,誰想突然頭一暈,就昏倒了。”
“姐,大夫說你這是悲傷過度。以後可不許這樣了,不然,不然……”鐘景辰不然出個所以然來,但語氣已經彷徨無依到帶上了顫音。
一旁的柳夢生也說:“張怡,再難過也不要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好不好?你難受,我就陪你喝酒,喝幾次,就好了,或者你不想說,我們就陪你出去玩,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張怡微笑著點頭,說:“放心,我的小命還是很看中的,不是多大個事兒,回去就好。”
然她面上的笑容卻是苦澀的,連不熟悉她的老大夫都看得出來,老大夫道:“丫頭呀,這不開心要及時的說出來,及時的開解掉,不然,憋悶在心間,藏氣在府,容易生鬱氣,虧身體呀。”
“多謝大夫,我會注意的。”張怡感動,有時候人在被自己相信或者依賴的人背叛的時候,陌生人的一句關心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感動。
“主子……”侍衛無奈的又喊了一聲,從主子知道了夫人暈倒之後,就提起輕功,一路飛了過來,卻又不進去,就這樣看著,在人醒了出了醫館之後,又默默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