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東家問你話呢。”秦生一時間沒有想到這會是個什麼東西,見小二吞吞吐吐,眉頭微微擰著,催促道。
“是……就是……就是那個藥,常……”小二被秦生一催促,越發結巴,努力的想找出一個文雅些的詞彙來,偏偏這東西就不是個文雅的東西,一緊張越發找不出來,最後猛的提了一口氣,一溜兒的說了出來,“就是用來男女之間,助興的那東西。”
張怡抿抿嘴,果然是那個東西。
秦生的眉頭果然如同小二想的一樣,皺了起來,這玩意兒可是汙了張怡的耳朵,自家娘子那麼善良幹淨,如何聽得這樣的東西?
他正要叫小二下去,卻被張怡阻止了,斜了他一眼,但礙於小二在,沒有說他,秦生只好先將這口氣嚥下,讓張怡先問著。
“那其他你還問出些什麼,比如藥性,比如它的解藥有哪些……”張怡問了許多,問的小二都面紅耳赤了,秦生也面紅耳赤,不過秦生是氣的,拿張怡沒有辦法,所有的怒氣就都算在文丞相府和樓下那郎中身上了。
“回東家,都有問的,那郎中說,幻舞香的藥性並不怎麼大,就是不容易被人發現而已,吹風之後,半個時辰就散了,不一定非要男女間這個那個之後才能解開的……”小二將從郎中那裡打聽來的訊息,一點一滴的都說給了張怡聽。
“不錯,好好幹。”得了張怡誇獎的小二高興的退了出去。
張怡一轉頭,就看見一臉不高興的秦生,輕輕的推了推他,說道:“諾,就為這個生氣吶?我這不是問的清楚些更好推斷當日的事情麼?”
聽著張怡的軟語,秦生依然覺得心口有點微怒:“我就是覺得,那樣……骯髒的東西,不該聽來汙染你的耳朵罷了。”
“呵呵呵……”張怡低聲笑了起來,這人生氣的點真好笑,就是他的佔有慾在作祟而已,張怡眼帶著狡黠之意,湊近到秦生的耳朵邊上,問道:“那你和我親近的時候,怎麼不說汙染了我純潔的精神呢?”
“娘子!”秦生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張怡這麼說,她在調戲他呢?是的吧,是調戲吧?
看著他這樣少見的,有些呆呆的樣子,張怡頗有興味的湊近過去,嬌俏的說:“怎麼,吃醋了?”
“才沒有。”秦生猛然反駁,開玩笑,他堂堂秦王爺,國朝唯一的戰神王爺,說出名號都能讓敵軍聞風喪膽,會吃醋?
見他耳朵上,臉頰上,都染上了被戳破心思的微紅,語氣也很有點氣急敗壞,張怡的心情頓時高興了許多,如同一隻偷到魚吃的貓兒,然後臉上卻露出失落的神色:“沒有呀,我還以為你是為我吃醋了,才不許我聽那些東西的呢。”
聽到張怡又提起那東西,秦生本要惱,卻又見她這樣委屈的樣子,心疼的不行,腦子都來不及過一下,就哄了起來:“好啦,就當是我吃醋好了,你……別耷眉頭。”
張怡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也情知逗到這裡差不多了,要適可而止,不然真的給他弄惱了,回頭難哄,便斂了斂神色,很正經的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吶,不過呢,這個沒啥好避諱的呀,心正則人正,我又沒有想那種事情,聽聽無所謂吶。”
見他臉色又有轉黑的跡象,張怡忙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就是想,還不是想的你?”
“你怎麼這麼直白。”秦生分外不好意思,瞪著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