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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他喜歡張怡，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秦生知道了也好，不過，皇上還是想知道是誰告訴秦生的，他問道：“是柳卿告訴你的嗎？”

秦生搖頭：“柳大人是皇兄的至交好友，心腹之臣，怎麼會將皇上的心思告訴給臣弟知道，是皇兄表現的太明顯了。”

皇上笑了笑，也不說是信還是不信，反而道：“你可知道，柳夢生可是好多次的勸朕打消對張怡的心思。”

“那皇兄何故？天下的女子那麼多，皇上想要誰，就是一道聖旨的事兒，被選擇的女子還要感恩戴德，您何故和臣弟搶一個張怡？”秦生語氣帶著些微的懇求和示弱。

皇帝卻沒有被打動，微微的翹了翹嘴角：“天下的女子那麼多，可為何你也就只看上了一個張怡呢，你想要誰，朕都可以給你賜婚，除了張怡。”

見秦生有些頹廢了，皇帝繼續說道：“何況，發生了那件事後，你還有不明媒正娶的娶了文夭夭的可能嗎？她可是丞相的女兒。”皇上再一次的強調了文夭夭的身份，那是除了公主之外，京城中最尊貴的女孩子。

秦生緊緊的抿著唇，因為用力，唇色蒼白。

皇上又丟擲了壓垮秦生的最後一根稻草：“莫非，你覺得張怡是願意為妾的嗎？還是，你要強迫張怡給你當妾？”

秦生想到那個內斂，自傲的女子，苦澀一笑，莫說是做妾，那是若他身邊有了其他人，她都不願意在委屈的女子。何況，他又如何做得到委屈她，讓她的後半生都比別的女子低一頭呢。

秦生苦笑：“皇上說的是。”

皇上悄悄的鬆了一口氣，但是讓秦生娶文夭夭，他還是不情願的，而秦生對於張怡的情，也還沒有斬斷，皇上覺得，自己還要勸勸秦生，讓他徹底沒有了對張怡的念頭才是。

皇上伸手碰了碰梅花的花苞，驀然轉身，正對著秦生，鄭重的說：“但是朕的皇後之位還空懸！”

這一刻，饒是秦生的定力，也還是被驚詫了下。

以他王爺的身份，想要娶張怡就已經是阻礙重重了，只因為張怡的身份，區區一個商家女子，不是人們認可可以嫁進貴族圈子的身份，甚至，以世俗的眼光來看，給張怡一個妾的位置，都已經是抬舉張怡了。

可是皇上說什麼，後位空懸！

立一個皇後，和納一個妃子，那是兩碼事，後者只要皇帝喜歡就好，故而，秦生一直以為，皇帝喜歡張怡，也只是想納她為妃而已，柳夢生他們也都是這樣的覺得的。

用一國後位，聘一個農家女為妻，這簡直是歷史上未有，將來也難見的事情。

如此，秦生連爭一爭的勇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