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睡的沉,想來是累極了。”看見秦生一邊回話,一邊動了動肩膀,動作有些僵硬,張怡才想到秦生被她枕著肩膀差不多得有一個多時辰了,肯定被壓痠痛了。
張怡連忙半跪著甚身子,柔白的小手輕輕的給秦生揉肩膀,秦生轉頭笑著看她,一邊道:“唉,稍微重一點呀。”
“哼,給你揉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張怡白了他一眼,但手下的力度還是稍微的重了一些。
她眼眸中帶著明媚的笑意,秦生看著,恍然間就覺得,這些日子慢慢在兩人之間形成的那一張看不見摸不著卻能明顯感覺到的隔膜,似乎消失沒有了。
他伸手揉了揉張怡的頭,這樣的認知讓他欣喜若狂,恨不得跑進宮中去問問皇上,皇上到底是說了什麼,而讓張怡突然就想通了呢?
雖然婚期臨近,但是秦生身為皇室的王爺,婚禮自有禮部籌辦,他倒是不用為了婚禮準備什麼。
禮部包辦婚禮之後,有一些屬於女方要準備的東西她們是不負責的,比如女方的嫁妝,嫁衣,和鴛鴦被枕這樣的東西,張怡沒有長輩替她準備,就只有自己動手去買去辦,一時間就忙了起來,每天忙的幾乎一點空也沒有,秦生下了班回來,都很少會碰見她。
張怡看過了好幾家喜慶專賣的店鋪,可惜合心意的一件也沒有找到,店鋪中的嫁衣都是美則美矣,卻配不上她和秦生的身份,真的要穿上那樣的嫁衣,肯定會被議論不懂事,會在貴族圈子裡弄出一個笑話來。
“主子,咱們怕是買不到了。”紅衣突然一拍手,恍然大悟的說。
張怡疑惑的看她:“怎麼講?”
“世家貴族的小姐出嫁,婚事都是提前好幾年就定好了的,嫁衣自然也很早就會開始鏽,就算是是教養的不太好的庶女,女紅拿不出手,家中還有繡娘給她們準備呢,不會到快要成親的時候才置辦這些喜繡的。”紅衣解釋的說道,“既然沒有人 買,賣家肯定就不會做呀。”
“那我也請個繡娘繡?”張怡試探性的說,既然人家府中可以用繡娘繡,她也可以這樣做呀,真是,這些天瞎排跑的個什麼,怎麼早一點沒有想到呢
“來不及啦,一般繡娘繡一件喜服,都要三個月,鴛鴦被枕之類的,也要差不多一個多月,現在小姐您的婚期就只有半個月不到了,根本就來不及。”紅衣皺著眉頭,語氣帶著擔心。
聽她這樣說,張怡也覺得為難了,三個月的時間,也太長了,讓繡娘趕制一下都趕不了:“那可否讓兩人鏽一件?”
“不行的,每一個繡孃的手法都不一樣,到時候整體看上去就會很難看的,至於喜被喜枕,這個可以算是陪嫁,新房王爺肯定會準備好,那樣等成親後趕制也還來的及。”紅衣一邊回答,一邊心揪,可這喜服該怎麼辦呢?
張怡也一時沒有作聲,因為不管
可一個月後的成親怎麼辦,兩道細眉慢慢的蹙起來,越蹙越緊。
“小姐,奴婢有個方法,不知道當說不當說。”在她們兩個糾結不已的時候,忽然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來,吸引了張怡的注意。
“有什麼方法,就說來聽聽。”司馬當成活馬醫唄,反正她和紅衣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