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尚且要聽王妃娘娘的,何況其他的下人們呢。
“哼。”如此,文夭夭才心有不甘的隨著丫頭往新房走去,渾然不知道她這臨時出氣的話語,還給她帶來了這麼多的好處。
新房中紅燭搖曳,燭光溫暖祥和,桌子上擺著兩杯酒,還有一桌精緻的菜餚。
酒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是果酒,文夭夭靜靜的坐著,聞著果酒散發的香味,想著等會兒秦生過來掀開她的蓋頭,再和她喝交杯酒的情形,心就慢慢的愉快起來。
她想,等會兒和秦王殿下喝過交杯酒後,秦王殿下宿在新房,一定會發現她比張怡要漂亮多了,也一定會寵愛她的。
如此,其實秦王也是不知道她的好才會如此的輕視她的,文夭夭這樣想,於是便也不那麼的恨秦生讓她丟臉的行為了,畢竟古語都說過,不知者不罪。
紅燭燃燒燭液如淚,慢慢的低落,紅燭都燃燒了好一節,天色也徹底的黑了下來,窗外傳來蟈蟈的名叫,一桌子精緻的菜餚也失了溫度,秦生還是沒有來。
文夭夭終於勾起一抹似嘲非諷的笑容,一吧扯下了蓋頭。
旁邊的小丫頭連忙阻止,鄭重的勸說:“王妃娘娘,不可,新娘自己掀蓋頭可是不吉利的,會夫妻不和順,伴有口角的。”
“不吉利?”文夭夭偏頭看過去,眼神嘲諷,“新婚之夜王爺他都不來,還有什麼吉利不吉利的?”
文夭夭起身,看似平靜的走到了桌子旁邊,慢慢的拿起其中一杯酒,她原本生的漂亮,此刻又是新嫁妝容,帶著點兒孤寂的感覺,竟然將她襯託的那麼美,丫頭看的呆了呆,想著王爺要是看見了此刻的王妃,指不定就不會這麼的冷落王妃了。
丫頭一生的前程都已經系在文夭夭身上了,只能滿心都未文夭夭打算,滿心的期待文夭夭能得到秦生的看中。
文夭夭歪著頭,打量著杯中的液體,忽而一仰頭,瀟灑又有些決絕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一滴酒液順著她的下巴滑落。
忽然,嘩啦一聲,文夭夭竟然沒有將酒杯好生生的放在桌子上,而是猛然一用力,將整張桌子一下子全給掀翻了。
丫鬟駭的一大跳,王妃原本就不得王爺的寵愛,如今還將新房中的桌子都掀了,菜餚酒水灑了一地,紅燭也被酒水菜餚給沾濕,熄滅了。
“好,好,狗男女,給本妃等著,讓本妃不好過的人,還從來沒有一個過得好的!”每一個字,都生生像是從牙齒裡面咬出來的,帶著恨意和狠厲。
丫鬟聽她將王爺和怡妃娘娘稱為狗男女,明知不妥,可看見文夭夭猙獰如同惡獸的臉色,半步不敢挪過去,更加別說是勸說了。
……
另一邊,止水園中。
“可是餓了?我讓人備了飯菜,先用一點?”秦生用喜秤挑開張怡的蓋頭,眉眼溫和的盯著張怡看,那稀罕的模樣,就好似一輩子也看不夠一樣,直到張怡的肚子忽然咕咕叫了一聲,秦生才恍然問道。
張怡的臉羞的通紅,她有紅衣給準備的小點心,在新房坐著的時候,就偷偷的吃了好些,肚子叫,其實是肚子裡積了一點氣而已,聽秦生這樣一問,她只覺得很是羞澀和尷尬。
“不是。”張怡搖搖頭,柔聲說,“我以為你不會來我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