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並不是很驚訝,其實彼此之間都是心知肚明的,秦生皺眉,就看著現在這副架勢,他也明白了景辰之事,必然是有人構陷造成的。
“那不知道這個鐘景辰現在確實人在何方了?”
“目前這個人已經收押處理了。只是事關皇室…”
“文丞相就不要張口閉口事關皇室了,不過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子罷了,難道阿生還會為了這麼一個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皇上這話的意思顯然就是要把秦生的辯駁袒護給擋回去了。
“皇上,容臣稟告。臣和景辰相逢於微時,以他的人品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人心總是會變的。”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你與她相識之時,他不過是個簡簡單單的少年而已,他所處的環境也不過是窮鄉僻壤,可是來到了京城之後,見識了這花花世界,他自己又成為了個有權有勢,自然心裡的想法也就有所改變,若是你還是願意拿以前的目光去衡量他,恐怕是永遠也不會覺出他的錯來的。”
“事有蹊蹺成實在不願意冤枉一個好人,讓人心寒,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話,臣也絕不會徇私舞弊,一定秉公處理,但如果這件事情並不是真的話,那麼又有誰來給臣和臣的妻子一個交代呢?”
皇上與文丞相對視之後,將身子前傾,看著秦生說道:“那不知道你想要這件事情怎樣處理?”
秦生行禮道:“這件事情還請皇上交由臣來處理給臣一點時間…臣一定將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
皇上看著他:“也罷,就像你說的,如果草率行事,你總歸是心有不甘,朕自然是不能委屈了你的。這件事情就交由你處理相信你能給朕一個很好的答複!”
秦生卻是突然叩首在地:“微臣必定將此事徹查清楚。”
“這麼說王爺是把這件事情一力擔下了?”文夭夭擺弄著自己的耳飾,目光中透露著嫉妒與憤恨。
“說是王爺跟皇上請命,願意十天之內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小姐…”文夭夭轉過頭來瞪她一眼,她連忙改口:“王妃…”
文夭夭哼笑一聲“就算是王葉親自出面又有什麼用呢這件事情已經算得上是塵埃落定了。”
這話說完,她輕輕的將自己換下來的那個簪子放在妝臺上“我瞧著今日裡天色不錯,我們倒是可以出去逛一逛。”她的目光注視著張怡的方向,嘴角劃出一個輕蔑的笑意。
“你弟弟都快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裡賞花呀!”身後又一次想起了文夭夭令人厭惡的聲音,這種明目張膽的詛咒也只有她這種人,敢直截了當的說出來了。
“事情究竟是怎樣的,還未定下來呢,如今就在這裡大放厥詞!小心禍從口出。況且公道自在人心,事情究竟是怎樣的?你自己心裡難道一點想法都沒有嗎?如今王爺已經請求來了十天的期限,這十天裡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小心自己的尾巴藏不住,若真的被人家抓住了,恐怕就不知道到底是誰,該著急了!”
“話雖如此,可是這十天裡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你弟弟究竟能不能從監獄裡出來還是兩說呢…其實這裡我倒是要勸解勸解你了。”她輕輕撫弄著自己的頭發。
“那天那麼多人看著呢,那麼多人作證,都說是你弟弟品行不端,對人家小姑娘做出了那樣的事情…與其在這裡安慰自己,她不如跟王爺說一說王也沒準,因為心疼你,真就替你求情了呢?要是遲了的話,恐怕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未知數!”
張怡只覺得背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不過這倒讓她更加確定了,弟弟的事情和這個女人脫不了幹系!
她轉過身了,注視著她好久,直將文夭夭盯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所謂人在做,天在看,有人自以為將王爺玩弄於股掌之間,只怕是要吃了大虧的!這事情究竟會如何?咱們拭目以待!”
說完,她也全然不顧及所謂的儀態了,直接撞開了擋路的文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