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不是孩子了。”皇帝冷哼一聲,道:“明日就讓你的好女兒滾迴文丞相府,好好教育過再送回王府!你那兒子……”
“皇上,我兒子他……!”
“你自己想辦法讓他吐出真話,否則朕親自差人去查,怕你接受不了。”皇帝打斷了文丞相的話,對著他擺了擺手,“不必多言,趕緊出宮吧。”
文丞相還想說些什麼,可一旁的太監已經揮動了拂塵,恐怕他再跪一會兒,就要把他扔出宮去。
他也不敢多待,只能鐵青著一張臉,匆匆出宮去了。
文丞相坐著馬車一路回到府中,剛進府門便急著去尋文景山,沒想到在院門口被文景山的小廝攔住。
他好不容易甩開小廝推開院門,只見文景山坐在石桌上喝酒,酒壇子已經擺了一整桌,桌下跪著好幾個男男女女的下人。
“嘩啦”一聲,一把銀子從文景山手中被拋在地上,那群下人便手腳並用,在地上拾取那些銀子。
“混賬東西!”文丞相暴怒,疾步走上去,一個耳光打在文景山的臉上。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文景山瞬間被打倒在地,臉上出現一個紅印,一臉的茫然。
文丞相看見他糊塗的樣子更是生氣,拿起文景山桌上未喝完的酒壇子,便倒在文景山的頭上。
文景山的頭發和衣裳濕了個透,冷風一吹,這才醒了酒。
“爹、爹,您怎麼來了!”
文丞相額角的太陽xue跳個不停,他深呼了幾口氣後,對著院外一聲令下:“來人,少爺頑劣不堪,家法處置!”
王爺府。
文夭夭跪在冷硬的地面上,面前是皇帝身邊的太監,那人手裡執著一張聖旨,正在宣讀著。
那太監每讀一句話,文夭夭的臉色便難看一分。
“著文夭夭當即回到孃家,好好學習王府規矩,欽此!”
文夭夭緩緩起身,接住了那聖旨,“臣妾領旨……”
太監揮了揮拂塵,笑道:“那就請夫人快跟奴才才走吧!”
文夭夭悄悄瞪了一眼那太監,站起身跟在他身後,走出了王府。
她一直跟著走了半個時辰,才從王爺府走回了文丞相府,因著皇帝厭她,連個馬車都沒備上。
文夭夭嬌生慣養,還從未一夜走了這麼多路,等到了文丞相府,送走了太監,正想坐下歇會兒,卻又聽見院子裡傳來求饒和痛呼聲,連忙抓了個小廝問道:“院子裡是怎麼了,哪個不長眼的下人犯了錯?”
那小廝結巴了半晌,才回道:“是、是少爺!”
文夭夭大驚,連儀態都顧不上,疾步跑去了院裡。
院子裡,文丞相坐在太師椅上,前頭擺著一條長凳,登上綁著文景山。
此時文景山左右各站著兩個男子,手裡拿著精緻的藤條,一下一下在文景山身上鞭笞。
眼瞧著文景山腰下已經滲出了些,文夭夭趕緊撲上去跪在文丞相身側,哭道:“爹,景山犯了什麼錯,你要用家法啊!”
文丞相手上爬滿青筋,他壓抑著自己語氣中的怒意,“你自己問他!”
文夭夭趕緊撲過去問,可文景山現在已經被打得神志不清,嘴裡除了求饒和痛呼,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文夭夭心疼得眼眶泛紅,她一咬牙,直接抱住那張長凳,哭著對文丞相道:“爹,你若是不能放過景山,便連著我們倆一塊兒打吧!”
文丞相沒想到文夭夭會這樣,連連搖頭嘆氣,最後只能擺了擺手,“罷了,你們二人姐弟情深,我鬥不過你們!但是,鐘景辰這件事,皇上已經知道了內裡,你們倆最好斟酌利害,趕緊給我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