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月立刻放下杯子回頭望去,身後不知何時突兀地出現一條河,河的對岸擠滿了人。
螢、甚爾、爸爸、媽媽、玉青……甚至連完全不熟的同班同學、小賣鋪的阿姨、賣鯛魚燒的大叔都來了。
“你這個笨蛋在幹嘛啊?!快點過來啊!”
森川螢大聲催促道,她急得快哭了,聲音都在發抖。
不知是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快回去吧,我們下次再聚,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抬頭望去,是主公大人。
“嗯。”
時透月乖巧點頭,又起身行了個恭敬的大禮後,快步朝著河跑去。
待跑到河邊,她不僅皺起了眉頭。“水太急了,我過不去,哥!你揹我。”
河寬大約三、四米,水流湍急,也看不清水有多深。
“來了來了。”
說罷,甚爾跳入河中,幸好水只沒過他的腰,沒走幾步就來的時透月面前。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道:“自己跳上來。”
“好。”
雙臂環住甚爾的脖子,時透月牢牢地掛在他背上,她沒穿鞋,冰涼的河水拍向腳心,激得她渾身一顫。
“別怕別怕,快到了。”甚爾輕聲安撫。
不知為什麼,聽了這話,她突然有些想哭,也不知道哭點在哪,總之就是很莫名其妙。
“你不可以放手,絕對不可以丟下我哦!”
“知道啦,我答應你。”
“她為什麼還不醒?!”甚爾沖著姍姍趕來的玉青大吼,聲音大到快將人的耳膜震碎。
“我、我也不知道啊,”玉青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然後很慫地縮到家入硝子身後,發出弱弱地解釋,“傷肯定是已經治好了,這點你放心。”
他原本正在閉關中,不料突然感覺時透月的生命體徵變得極其微弱,就立刻瞬移過來,然後……
甚爾緊緊抱著身體冰涼的時透月,試圖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但對方的臉色依舊慘白的讓他心頭發緊。
“是不是你這個混賬東西的技術有問題?!”
混賬東西?!技術有問題?!
玉青被噴的有點惱火,但他忍住了,沒發作,用盡量溫和的語氣說:“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我去你的!”
“……”
要不是因為懷裡還抱著人,甚爾真的會沖上去跟那個吊兒郎當的混蛋幹架!
“哥……水好涼啊,你冷不冷?”
他猛地低下頭,懷裡的人眼睛半睜著,看向他的眼神滿是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