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別扭的家夥,時透月一邊腹誹一邊取下書包,拉開拉鏈,在夏油傑震驚的注視下,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深棕色盒子。
夏油傑感到難以置信,伸手指著自己問:“給我的?”待會會不會下紅雨?時透月居然給他買禮物?!太不可思議了。
“那不然呢?回家再拆哦。”
本來還打算閑聊幾句的夏油傑當場改變計劃,匆匆道別後就直奔家門,然後迫不及待地坐在玄關拆禮物。
“這、這這這!”他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小心髒在撲通撲通地狂跳。
是霍格沃茨的校服誒!還配有四個院校的圍巾、領帶和徽章,以及三根款式各異的魔杖。
她怎麼會知道?
哦不,她不知道,從剛才那個反應就能看出了。這禮物屬於歪打正著,正中紅心!
站在電話旁邊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鼓起勇氣撥打時透月的手機號。
“喜歡嗎?”她開門見山的問。
“嗯,”哪怕只是隔著電話,對方根本看不到他,夏油傑還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那個……謝謝你。”
“別客氣,畢竟你是我心愛的學生嘛。”
心、心愛的?!夏油傑捧著話筒遲遲沒有出聲,他被這三個字驚到目瞪口呆,渾身的血液不講道理地往臉上湧。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別說臉皮了,估計連頭皮都紅的像是蒸熟了一樣。
“喂喂喂?”
她的聲音透過話筒鑽進他的耳朵裡,臉頰的溫度陡然升高,夏油傑認為自己的狀態不適合繼續對話,就找了個超級爛的理由:“我突然想去衛生間,不說了,再見。”
話筒扣下的瞬間,他猛地鬆了一口氣,等平靜下來後,只覺得丟人至極。為什麼自己會因為她簡單的一句話而産生那麼奇怪的反應?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姑且當作是因為時透月太反常,連帶著他也跟著不自在。
沒錯,就是這樣的!
被莫名其妙掛了電話的時透月表示懵圈,最後那句很明顯是藉口吧。難道是被那句“我心愛的學生”給惡心到了?
天吶,夏油傑究竟是有多討厭她啊!還以為他收到禮物之後會對她稍有改觀,看來是她想多了。
說來也慚愧,她原本只打算去紀念品商店,隨便給他買個杯子之類的東西。可後來接到試鏡邀請,想著萬一透過了,萬一要去外地取景,豈不是又得讓夏油傑自主訓練。
考慮到這些,她就決定買點比較走心的禮物,但又不知道對方喜歡什麼。最後還是秀吉給出的建議,他表示:“沒有哪個小孩子可以拒絕霍格沃茨。”
幸好壓中了,不愧是秀吉!
另一邊,遠在大不列顛首都的赤井秀吉正無精打采地趴在書桌上,盯著面前的棋盤發問:“家裡面為什麼那麼空呢?”
上得棋盤下得廚房的阿月回國了,只留下這個既不對將棋感興趣,也不對下廚感興趣的大哥。秀吉心裡苦,但又不能要求大哥做這做那。
盤腿看書的赤井秀一掀起眼皮,給出結論:“是你的心空。”
“那大哥呢?”秀吉坐直了身子,發出靈魂質問。
秀一的視線再次回到書本,似乎只關心接下來的劇情發展,表情淡然地表示:“我無所謂。”
“冷酷無情!你就沒有一點點的不捨嗎?”秀吉明顯被這個回答噎到,沉默兩秒後拔高音量問。
“又不是以後都見不到,你至於嗎?”秀一看向弟弟的眼神充滿無奈。
“不想跟你說話,我回房間睡覺了。”秀吉賭氣似的站起身來,頭都不回地離開書房。
待關門的聲音傳來,赤井秀一安靜地抽出夾在書本第一頁的書簽,放到正在閱讀的段落旁邊,盯著看了好半天,也沒捨得合上書頁。
最後他把書本反扣向桌面,彎腰翻了會兒抽屜,終於找到一個巴掌大小的禮盒,之前應該是用來裝香水的。
把書簽放進盒子,和書本一起被他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