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基於生物本能的求生欲,這份恐懼會轉化為憤怒。
禪院直哉開始瘋狂掙紮,他必須要離開這裡!否則會被她殺死,然後做成料理……但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竟紋絲不動,甚至有逐漸收緊的趨勢。
“救命!快點來人啊!救命!”
“就算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時透月獰笑著騎到他腰上,一手鉗住他兩隻手腕固定於頭頂,另一手則是伸向脖頸。
窒息感隨之到來,周圍的空氣棄他而去,脖子好難受,快要被掐斷,肺部因為缺氧而悶疼,腦袋脹痛,頭皮發緊。
他要死了,而且還是被女人給活活掐死!
意識朦朧中,禪院直哉聽到頭頂飄來一句:“不知道你敬愛的父親大人能否嘗出自己兒子的味道,我好期待啊。”
也是在生命逐漸遠去的這一刻,他才猛然意識到,美麗強大的表姐那副出塵絕豔的皮囊之下,包裹著淩駕於惡魔之上的邪惡靈魂。
只可惜……他發現的太晚。
就在他快昏死過去的時候,脖頸上的力道驟然消失,空氣從口鼻灌入,他貪婪地張大嘴,奮力攝取氧氣,眼中溢位生理性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哈哈哈哈!”時透月依舊維持騎在他身上的姿勢,開始捧腹大笑,爽朗的笑聲在屋中回蕩,她看起來很開心,就像許久都沒有那麼高興一樣。
目光呆滯地望著她,禪院直哉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他的表姐不僅是惡魔,還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以欣賞他人的痛苦為樂。
心中一陣悲涼,她不會放過他……在殺死他之前,必然會淩.虐一番。
逃不掉,打不過,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只能淪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鼻腔發酸,眼裡不爭氣地湧出眼眶,他無聲落淚,視線中的臉變得模糊。
正在放聲大笑的時透月忽然止住笑聲,她鼻尖微動,聞到股臭臭的味道,心道不好,立刻滿臉嫌棄地跳到一米開外。
靠!他居然嚇尿了!□□和床鋪都濕了一大塊。
她露出震驚的眼神,看著哭成淚人的小孩,心裡産生出那麼一丟丟負罪感,但不多,很快就沒了。
“走,我帶你去洗澡。”
失魂落魄的禪院直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提線木偶般坐起來,任由對方將他拽進浴室。
全程任人擺布,安靜到令人心慌,全然失去了反抗意識。
直到時透月幫他穿好衣服帶回臥室,這位尊貴的小少爺竟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胳膊緊緊環住她的腰,邊哭邊嚎。
“表姐大人!我錯了,你不要殺我啊!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哪怕、哪怕讓我入贅都行!”
在他看來,時透月之所以願意細心為他沐浴,是因為洗幹淨後方便下刀,就像做飯前洗菜洗肉那樣!
死期將至,再不求饒就真的來不及了!什麼尊嚴、面子都被統統拋之腦後,他只想活下去!
誒唷,進展真是出奇的順利,順利到讓她猝不及防,用手掌輕輕撫摸著禪院直哉毛茸茸的腦袋,發質偏硬,有點紮手。
“那你以後當我的狗吧,聽懂的話就用‘汪’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