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冷哼一聲,嗤笑著說:“那是建立在他戰無不勝的基礎上,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就這種情況……輕則關禁閉,重則體罰,至於他會不會把仇記到你頭上,看命吧。”
“法克!我當時就應該下手狠一點,直接把他給打失憶!打到再也想不起我這號人!”
“喂,你搞錯重點了。那天可是五條家家主的壽宴,你在別人家老大生日當天鬧事,這不是找死嗎?”言下之意就是她得罪了整個五條家的人。
時透月這才意識到大難臨頭,後悔地想重金購買時光機回到過去,她表情痛苦地捂住腦袋,“你說……他們會派殺手來殺我嗎?”
甚爾嘆息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地寬慰道:“自求多福吧,小妞。”
說罷,他起身走向冰箱,開門拿飲料的同時,嘴角微微上翹,露出頑劣孩童般的壞笑。
哼,誰讓她這麼久不回家,期間連電話都沒打幾通,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拿他尋開心,要是不報複回去,他咽不下這口氣。
危言聳聽地嚇唬下這沒心沒肺的家夥,權當是懲罰好了,估計過兩天她就能自己想明白。
五條家的家主是個出了名的正人君子,絕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找她麻煩,更何況她贏得光明磊落,又沒耍什麼陰險的手段,人家壓根沒有記仇的理由。
事實證明,甚爾高估了時透月的智商。
或許應該歸咎於五條家家主人品如何這一點,涉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同時也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因素作為影響。
總之,兩天過去她依然沒想明白,並在不斷的腦補下,開始自己嚇自己。
如果只是派殺手來還好說,她手握預知日記,可以提前做準備,真要打不過,還能跑去禪院家求庇護,讓表叔出面跟五條家溝通。
她真正害怕的是被五條悟記恨,上次之所以能贏,純屬僥幸,六眼年紀尚小,剛覺醒出術式不久,加之對於咒力的掌握也不算熟練,因此才會被她打敗。
但……他的上限太高,說是咒術界的未來天花板也不為過,相信再過幾年就能隨便吊打她。
假如他真是個記仇的小心眼,豈不是以後見她一次,打她一次,打死為止。
五條家再借口說只是小輩間的切磋,他們管不著。禪院家即便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那她就真的完蛋了!
事到如今,她只剩一記!
“玉青,我的好玉青,你想想辦法啊,玉青大哥!”時透月抱住自家王牌的大腿,一個勁地幹嚎。
沒錯!她這邊也有個天花板,術式完克無下限的那種。
提前和某人透過氣的少年自然不會理會她,頗為嫌棄地把小姑娘從自己身上撕開,冷著臉隨口應付:“成年人要為自己的決定買單,誰讓你貪財,活該!”
“我錯了還不行嗎?!”時透月悲憤交加,氣得滿地撒潑打滾,“你這個冷血無情的混蛋!幫我一次會死嗎?”
玉青盤腿坐下,裝作認真思考的模樣,半晌,他驀地伸出食指晃了晃:“這樣吧,我給你出個好主意。”
“什麼主意?”時透月好似抓到救命稻草,眼底迸發出象徵著希望的光芒。
“你現在去給六眼磕個頭,說不定他會原諒你。”
“這是什麼爛主意?!你在逗我吧!”時透月感覺受到了侮辱,當即暴跳如雷,罵罵咧咧地決定破罐破摔。
“老孃當年打真·六眼——上弦之一的時候都沒慫!更何況五條悟只是一介凡人,我今晚就去暗殺他,永絕後患!”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