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魔頭”的離開,相當“聽話”的兩人無視她的命令,邊活動身體邊走向沙發。甚爾抄起遙控器開啟電視機,玉青走向櫥櫃,從中抱出一大堆零食,仙女散花似的丟到茶幾上。
看了半晌電視,黑發少年頂著半睜的眼皮望向身邊人,他挑起一側的眉毛,疑惑道:“我也就罷了,本來就打不過,怎麼連你也乖乖任她擺布,你可是特級咒靈啊。”
玉青嚼著薯片,口齒不清地說:“那能怎麼辦?她瘋起來連我都害怕,能用捱揍解決的事就沒必要硬剛。”
甚爾被他的慫樣給無語到了,沉默幾秒後,語氣淡定地做出評價:“你以後絕對是個妻管嚴。”
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吧!”眸光斜斜瞥了他一眼,玉青直戳人痛處,“剛才捱打的時候一點反抗意識都沒有,我好歹還躲了幾下,你直接躺平隨她揍。”
黑發少年摸了摸鼻子,試圖為自己辯駁:“反正下手又不重。”
“哦嚯,是嗎?”
送完衣服,時透月在警局閑逛,她知道自己長得可愛,所以準備碰碰運氣,若是遇到喜歡小孩的哥哥姐姐或是叔叔阿姨,就能白嫖一波零食飲料。
沒錯,她就是來騙吃騙喝的。
“真是活久見,沒想到會有這麼離譜的案件。”
時透月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隨即順著聲源方向走,然後躲在門後偷聽。
大部分的人類都對奇聞逸事沒有抵抗力,她屬於特別沒有抵抗力的那種。
如果有一天她被滅口,一定是因為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正所謂好奇害死貓,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什麼啊?”
“你知道那個有名的畫家山本愈史郎嗎?他居然朝上門採訪的記者開槍,好在沒打中人。”
“誒喲,我還以為有多離譜呢,這很正常吧,畢竟藝術家大多都是性格孤僻的怪人,貿然被打擾,肯定火大啊。”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哈,而且山本此人確是是個怪咖,常年只畫一名叫做‘珠世’的女子……“
偷聽中的時透月登時呼吸一滯,山本愈史郎估計就是她上輩子認識的那個暴躁老哥吧!常年只畫一人,的確是他的風格啊喂!
他可是珠世小姐的唯粉,會無差別討厭所有接近珠世小姐的人。
兩人現在還生活在一起嗎?時透月沒有頭緒,她上輩子死的太早,關於之後的事……真就一問三不知。
但看到如今世間再無惡鬼,便能推測出鬼殺隊最終取得了勝利,成功斬殺鬼王無慘。
珠世小姐是用無慘的血變成鬼的,隨著無慘的死去,她……或許也會消失。
從兩名警員的聊天中可以得知,愈史郎就關在拘置所,時透月決定去看看他,說不定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上輩子她執行任務時被鬼重傷,命懸一線,幸好人美心善的珠世小姐恰好路過,施展精湛的醫術救了她一命。
猶記得當時,愈史郎一邊目光溫柔地給珠世小姐打下手,一邊用兇惡的眼神瞪著她……堪稱大型精分現場。
費了好一番功夫,各種找關系走後門,時透月才見到傳聞中的大畫家。
少年的面容和身形一如從前,沒有絲毫改變,臉色蒼白,周身散發出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氣場。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隔著透明的玻璃,少年沖著用於交流的話筒吼道。
算算時間,這家夥應該都超過一百歲了,為什麼還如此暴躁?
時透月悄摸地打量起旁邊的看守員,心想如果說實話,對方多半會把她當作神經病轟出去。
“山本先生,我很喜歡你的畫作,看到畫中的珠世小姐,我總會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一個夢,夢裡的我是名獵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