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這樣!”
“可她之前答應過上週末來我家玩,卻爽約了,連通電話都沒有打來,果然……還是介意被我拒絕的事。”
面對執迷不悟的好友,萩原研二隻覺有種無力感,但他還是很好脾氣地指點迷津:“可能只是單純地忘了吧,畢竟上週剛發生過那樣的事。”
後來從伊達航的父親那聽說,豐川夫妻第二天就跑去警局自首,但他們二人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還說昨晚被人綁架了,被極其殘忍地虐待了一晚上。
可他們身上完好無損,連塊破皮的地方都找不出來,警方認定兩人多半是精神方面有問題,就安排相關人士來進行鑒定。
現在雙雙在在精神病院關著,據說情況不太樂觀,短時間內是出不來了。
“但願吧。”一向豁達的松田陣平難得露出多愁善感的眼神,他不想因為這件事而失去一個朋友。
“要是放心不下就去見見她吧,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啦。”
揮手告別夏油琴子,時透月踏著落日的餘暉,坐上回家的地鐵。
對方剛才還邀請她留下來吃飯,她立馬拒絕了!
到時候得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畫面,她肯定會聯想到在深山裡獨居的好友……一個人守著兩個人的回憶生活。
靠!太虐了吧,她估計會因為心絞痛而猝死在夏油家的飯桌上。
遠遠瞧見家門口站著個人,背光而立,看不清面容,夕陽將人影拖得很長。
“你跑去哪裡野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打她的手機是關機狀態,打家裡的電話沒人接,他只能跑來她家門口等。
結果等了好幾個小時,她才慢悠悠的磨蹭回來,松田陣平憋的一肚子火,一股腦地撒了出來。
這暴躁的口氣她再熟悉不過,於是毫不在乎地懟了回去:“你管得著嗎?”
“你!”被她噎的不輕,松田陣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想到自己來的目的,他壓下火氣,還算鎮定地問,“待會要來我家玩嗎?”
嚯,特地上門找她就為了這?也不嫌折騰,明明只是打個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啊,不對,她的手機沒電了。
迎著光看向雙手插兜的小卷毛,估計他等了很久,鼻頭、臉頰和耳朵都凍得發紅,似乎是為了驗證她的猜想,小卷毛驀地打了個大噴嚏,鼻涕都流了出來。
他頓時有些窘迫,正準備抬手去擦時,面前的小姑娘及時拿出手帕遞了上去。
“謝、謝了啊。”極其別扭地接過手帕,他背過身,胡亂地擦了一把,再轉身時,一雙溫暖的手貼上他的臉。
“笨蛋,要是我今晚不回來,你難道打算等到天亮啊?”
嘴上說著埋怨的話,可眼中卻盛滿關心,纖長的睫毛微垂,琥珀般的眸子被夕陽暈染成金褐色,像是藏於密林中的落日。
鼻樑秀挺,嘴唇形狀姣好,淡粉的唇色讓人想到春日裡含苞待放的櫻花。
仔細一看……她貌似長得還蠻可愛的,為什麼之前一直都沒有注意到?
掌心的溫度很快將臉上的寒意驅散,並一路升溫,他覺得自己的臉頰熱得發燙,比她的手掌還燙。
“嗯。”他都不記得方才時透月問了什麼問題,魂不守舍地隨口應道。
“笨死了!要是生病了該怎麼辦?”時透月低聲罵道,強行牽起他的手,推開院門往家裡走,“先吃點感冒藥預防下吧,我待會把家裡的備用鑰匙給你,以後直接進來等。”
“……好。”
任由對方把他拖進客廳,松田陣平坐在沙發上發呆,抬手摸了摸滾燙的面頰,心說:萩,完蛋了,她百分之百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