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習慣,而不是不喜歡,有戲!
“姐姐,您能帶我過去嗎?我去跟他溝通。”
“好吧。”
餐廳本就不大,幾步路就能走到。
時透月緩慢地眨了眨眼,這人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哥嗎?發色跟她一模一樣啊!就像是拿同一瓶顏料上的色。
活了七年,除了親爺爺之外,還是第一次遇到紅毛。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很宅,本來也沒見過多少人。
至於上輩子,不提也罷。死去的回憶和死去的鬼都不會再攻擊她。
對方見到她時也愣了,時透月趁熱打鐵,麻溜地竄到人家身旁,順勢裝起了可憐,語氣充滿傷感:“我自小離家孤苦無依,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請讓我跟你搭個桌子好嗎?嚶嚶嚶。”
服務員的嘴角瘋狂抽搐,職業假笑都快繃不住了。
她剛才不是才一天沒吃東西嘛,怎麼現在又變成三天了?還加了點奇怪的設定……但她衣著幹淨整潔,肯定不可能是流落街頭的小可憐!
服務員將目光移向那名紅發少年,他有著一雙冷淡的煙藍色眼睛,大約十二三歲……?氣質和年齡嚴重不符,沉穩過頭了。
在聽完小姑娘那拙劣的謊言後,少年依舊面無表情,無法從他臉上讀出任何情緒,但萬幸的是他最終點頭同意搭桌。
成功騙到座位的時透月感覺心情棒極了,瞬間對整個世界都充滿寬容和善意。
人在開心時身體也會放鬆下來,她就跟無脊椎動物一樣軟綿綿地趴到桌子上。
對面的織田作之助還以為她是餓趴的,低頭看了看一口未動的咖哩飯,猶豫片刻後向前一推,“你先吃我的吧。”
還有這等好事?時透月立馬精神抖擻地彈起來。
可是當視線觸及到那雙平靜的藍眸時,所剩不多的良心竟隱隱作痛……該死,她對老實孩子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屬於被克到dna了。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厚臉皮的時透月一反常態地沒有佔人便宜,因為不好意思再利用他第二次。
“我其實沒那麼餓。”
織田作之助覺得她是在硬撐,直接把咖哩飯擺到她面前,並且遞上勺子,“你不是三天沒吃飯了嘛。”
她平時也算巧舌如簧,可不知怎麼的,腦子卻突然卡殼,胡說八道的破嘴宣佈罷工,阿巴阿巴了半天,蹦出個連她都覺得扯淡的理由。
“只是沒吃飯而已,但我早上有吃拉麵。”
啊!救命!她在說什麼?能找人借個時光機挽尊嗎?
“原來如此。”紅發少年表現得極為鎮定,非常自然地接受這套離譜的說辭,把碗收回後就埋頭吃了起來。
可惡,被、被他裝到了!
原來是天然屬性嗎?還是單純的不會吐槽,或者二者兼具。
總之,她覺得這位紅發三無少年有點酷,是她會想要交朋友的型別,“我叫時透月,你叫什麼名字呀?”
“織田作之助。”回答完畢,少年的注意力馬上回到咖哩飯上,一口接一口,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