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在吃瓜第一線的森川螢眼底凝聚起八卦之光,手中的戀愛小說都不香了,她不著痕跡地打量起兩人,迅速捕捉到那抹青澀又微妙的氣息。
青梅竹馬養成系什麼的,有點好磕啊。但月不可能會喜歡小學生啦,長路漫漫,希望降谷同學能堅持住。
下課鈴聲一響,森川螢迫不及待地擠到時透月身旁,“快說快說,發生了啥?”
這時,忽然出現在門口的班主任朗聲道:“時透,你媽媽有急事要找你。”
“誒?”
話音剛落,時透早鶴步入教室,越過眾多小朋友,一個箭步沖到她面前,拎起眼神發懵的閨女,大步流星地離開教室。
二人穿過校園,坐進停靠在校門口的轎車後座。
“出大事了。”早鶴面色凝重,臉頰緊繃,預示著事情的嚴重性。
見此情景,時透月心都涼了半截,身子一軟,順勢癱進母親懷裡,“嗷”的一嗓子叫出來。
“天吶!我爸進去了?”
“你這個逆子!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抬手給了她個爆慄,早鶴柳眉倒豎,語言簡潔地說明情況。
“今早在杯戶發現一具男屍,根據調查,被害者和松田丈太郎曾發生過口角,並且在案發時間段,有目擊者稱在那附近見到過他。你昨晚是在哪碰到他的?幾點?他看起來是否有什麼反常之處?”
言下之意就是結合這兩條線索,松田丈太郎赫然被列入嫌疑人的候補名單。
時透月不由自主地睜大眼,臉上寫滿驚訝,暫時失去語言表達能力。
她花了大約十秒整理思緒,開始仔細回想昨晚遇到松田先生的事,記憶精確到每一個細節。
闡述完基本情況後,她問:“目擊者的證言可信度高嗎?會不會是看錯了。”
“應該不會。”早鶴搖頭,“對方和他認識,認錯人的可能性很低。”
聽罷,時透月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她盡量不讓自己感情用事,客觀而冷靜地分析。
“也許只是恰巧路過罷了,我昨晚見他神態自若,不像是殺過人、或是計劃去行兇的模樣。退一萬步來說,哪怕是沖動殺人,也不會挑在重要比賽的前一晚動手。”
早鶴輕輕頷首,表示贊同;“嗯,所以我在同事準備出發逮捕他時,把人給按住了。”
連證據都沒找到就要上門抓人,這分明是有罪推定!
早鶴不得不懷疑同事們的業務能力,在她來警視廳前,他們行事都如此草率嗎?
得知松田丈太郎暫時安全後,時透月鬆了口氣,腦細胞瘋狂運作,在已知情報中,找到一個可能是突破口的點。
“那既然松田先生曾出現在案發現場,他或許有見過真正的兇手,老媽你去問問吧。”
“啊……好像有點道理。”
早鶴開啟車門,繞到駕駛座坐下,繫上安全帶的同時,一抹紅色擦著她的肩膀滑向副駕駛。
“你為什麼要坐上來?”
“我也要去,”時透月伸手去扯安全帶,“因為想要光明正大地翹課。”
聽罷,早鶴倒也沒有發火,而是笑眯眯地看著她,“我數到三,你下車回學校,一!”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