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科綜合成績一算,遲澤周和尤舒怡這一組的進步程度遙遙領先。
當時名單一宣佈,遲澤周像是早有預料,情緒平平無奇,甚至眼睛都不眨一下。
倒是尤舒怡猛地鬆了一口氣,有種否極泰來,終於熬出頭的樣子。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想說不就一個考試嗎?一向溫柔嫻靜的尤舒怡,怎麼有種謝天謝地的解脫感。
遲澤週上去領了獎金,下來要跟尤舒怡平分。
可尤舒怡卻是狂擺手,像燙手山芋樣往後避:“不用,遲澤周,你拿著吧。”
後排的張揚含在嘴裡的筆都掉了。
越關山更是左看右看,從尤舒怡惶恐的眼神裡品出‘遲澤周,大變態’的感覺。
尤舒怡說了不用。
遲澤周也不勉強。
嘴角揚了一抹弧度,把信封當場收起來道:“嗯,謝了”。
明天放假,今晚不用上晚自習,6點過就可以走。
張揚和越關山勾肩搭背,剛雲蝶之發了訊息過來說晚上一起吃飯。
張揚正想說讓澤哥一起走。
結果就見下課鈴一響,遲澤周把書包往背上一放,神龍不見首t尾的就走了。
留張揚在後面誒誒誒的叫,頭也不回。
張揚同越關山滿頭霧水的搭腔:“澤哥幹什麼去了,跑這麼快。”
越關山嘴裡咬著棒棒糖,沒回答,反倒是看著前面的尤舒怡還坐在座位上,她好朋友過來找她。
尤舒怡彷彿見到救星,幾乎是撲進好友的懷裡。
“呼——,終於解放了。”
像虛脫,又像一口氣吊著,這會兒終於可以暈倒。
尤舒怡極具反差感的放下豪言壯語:“別攔著我,我一定要睡夠兩天兩夜。”
好友看著尤舒眼下的淡淡黑眼圈,又看看遲澤周的空位子,想說果然能得遲神青睞,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上次尤舒怡跑步暈倒,輸了液稍作休整,就立刻起身,與常人無異般,正常走動。
好友看在眼裡,她此番行為,倒像是為了讓某人放心。
這會兒想來,尤舒怡成績是在遲神的指導下,突飛猛進,但卻是無時無刻的高強度勞作換來的。
就是來生理期,尤舒怡都沒辦法休息。
來的第一天太痛了,跟遲澤周打商量能不能今天就免了。結果遲澤周先是斂了下頜和神情表示抱歉,下一秒就來了句‘渣男’著名語錄:“多喝熱水”。
緊接著又給尤舒怡安排了一張卷子。
要命,還是要情人?
年少不更事如尤舒怡,幾經折磨後,覺得,還是前者吧。
畢竟要是命都沒了,何談喜歡。
於是乎,塵埃一定,尤舒怡終於有種自己要被遲澤周放過的感覺。
她堪堪閉上眼,只想此刻就去見周公,什麼成績,什麼心上人,什麼獎金,統統拋之腦後。
小團體在校外一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