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簡愛怎麼看,怎麼喜歡。
忙拉著遲澤周往客廳裡去,邊走邊說:“大姑從北京給你帶了清北的報考資料過來,還有歷年的內部競賽真題。大姑手下就有清北畢業的研究生,我讓他們給你彙總了下當時自己的複習經驗,你也看看。”
說起侄兒的學業,遲簡愛多有關注。
遲家人才輩出,均是在學業上頗有建樹。
老話道,龍生龍,鳳生鳳。
他們家的遲澤周,那就是龍嘛。
遲簡愛馬不停蹄的把這些東西獻寶似地攤開在遲澤周面前,紙張翻的嘩啦啦:“你拿了這些,就要多加吸收。”
說著,遲簡愛防備的看了周圍一眼,沒看到那個吵吵鬧鬧的身影在周圍,這才交代侄兒道:“不要給別人看。好東西,自己藏著。”
遲建民在旁邊聽了,嗐的埋汰了下。
覺得實在是沒那個必要,這做法太小家子氣了。
他大姐就是這樣,老是防著外人。
遲簡愛以為這樣處處著想,遲澤周會對她親近點。
哪兒知道遲澤周只淡淡說了句:“大姑,你休息夠了嗎?”
遲簡愛還沒反應過來,只笑嘻嘻看著大侄子道:“休息?你在關心大姑嗎?我們澤周,可真懂事。大姑當然休息夠了。你爸爸昨晚給我開的風扇,鋪的竹蓆,可舒爽了。”
遲簡愛笑了笑。
遲澤周涼眸:“那如果休息夠了,你請走吧。”
遲簡愛:“?”
她懷疑自己聽錯,複又重新問了句。
遲澤周也懶得廢話,把她給的那些東西直接塞回去,掀開客廳的門簾,然後抬起漆黑的眼眸,看向自己的大姑道——
“我說”
“讓、你、走。”
不歡而散。
遲澤週一直維持著那個掀簾的動作,擺明瞭是堅持要遲簡愛離開。
遲簡愛氣不打一出來。混賬,不孝,這種滅九族的話都講了出來。
說到激動處,就要把手邊的咖啡杯給摔掉。
“不能摔!”
哪知道旁邊一直沉默著的遲建民,突然一聲厲吼。
那是蝶蝶在有一年父親節,一家四口出去玩,她費了好大勁兒,才給自己套圈套回來的杯子。
遲簡愛不敢置信,高舉杯子過頭,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遲建民上去,直接奪了下來,護在懷裡。
然後氣沖沖的轉身,不敢直視大姐的眼睛道:“大姐,你還是請回吧。”
“遲建民,好你的。”
遲簡愛幾乎是錘打著弟弟的背,推搡:“你是翅膀硬了,敢這麼對你姐。”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我為了你好,你還這樣對我。”
任自己姐姐怎麼錘,怎麼打。
遲建民都沒吭聲。但杯子就是不能摔。
後來遲簡愛大喊著蒼天沒理,胳膊肘往外拐,白眼狼,只差撒潑的收拾行李。
等人走了。
屋子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