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終於鼓起了勇氣,才說了一個“你”字,雙唇又被他吻了住。
這一次盛信廷似乎沒有想放過雪蘭的意思,他深深的吸著她的兩片唇,搭在她腰間的手臂也把她摟得更加貼近他。
雪蘭張大了眼睛,她清楚的看到了盛信廷輕合著的長睫毛,雪蘭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她手足無措,任由他抱緊了她,似乎要把他揉到自己的身體裡。雪蘭甚至能聞到盛信廷身上極淡的薄荷香味。原本是該清涼的淡雅之氣,現在卻似一股融化劑,轉眼間就要把她融化掉了。
這就是吻麼?
可是怎麼就會在她與盛信廷之間呢?
雪蘭正不知所措時,察覺出她異樣的盛信廷得寸進尺的去挑逗她的嬌舌,讓雪蘭來不及想著下一個問題,就被他帶入了無底的深淵裡。
那裡一定是最甜蜜的深淵了,雪蘭只覺得頭發暈,雙手再沒有一點力氣來。而盛信廷看準了時機便乘勝追擊,把她逼到了一個角落裡,任由他把握著他與她的一切。
那是一個極長的吻,什麼也不懂的她,被他左右著,一個戰慄,一個炙熱,兩個人糾纏到了一處。
雪蘭覺得自己下一瞬間就要窒息時,盛信廷這才松開了她香瓣櫻唇,他把她摟得更緊了起來。
他沙啞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我已經向聖上請旨給我們賜婚,聖上雖沒答應下來,我瞧著他心裡也是有了底的。待我回家裡和家父說說,一定會上門來求娶你的。”
這是盛信廷給她的承諾麼?
盛信廷又低頭吻了吻雪蘭的滿頭青絲,“你別再去想那麼多,外面的事由我來幫你解決掉,你只要乖乖等我來娶你就好!別理會淳親王,也不必擔心蘇茂謹,你必將是我的妻。”
這樣自信,這樣霸道,似乎她就是為他而生的。
雪蘭若是此時抬頭,定然能看到盛信廷滿眸裡的醋意。可是她只顧著羞赧的整理著這一瞬間發生的事情,根本沒去看盛信廷。
盛信廷說過話,頭伸到她耳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要把她身上的香味一併吸走。隨後,盛信廷無限眷戀的又吻了吻雪蘭的前額,這才起身離開了內室,只留下半晌沒緩過神來的雪蘭。
雪蘭這才敢抬起頭來,是的,她這才敢抬頭。雪蘭雖然不願意承認她的害怕。
她翻了一個身,輕咬著唇瓣,手指顫抖的撫上了面頰,她這才發現自己的面頰滾燙。雪蘭心裡還在慶幸是晚上,若是白天,只怕眾人都會看到她似滴下血來的臉了。
雪蘭的心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這才想起剛剛盛信廷所說的話。
什麼叫外面的事由他來處理?難道現在他就想好了要男主外,女主內了麼?還有,什麼叫乖乖等著他來娶她?什麼叫別理會淳親王?說得好像她是不能安分守己的妻子,而他是那個操碎了心的丈夫!
他盛信廷憑什麼啊?!憑什麼這麼要求她!
雪蘭剛剛只顧著害羞,全然沒聽清他的話。現在想想,她吃了大虧了,生生被盛信廷定義在他的女人的位置上了。
禽獸!
雪蘭咬著唇,心裡罵著盛信廷。當初她就沒看錯他,他果然是個貨真價實的禽獸!
這一夜,雪蘭是掛著笑容入睡的。到底是幾時睡得,她也記不清了。她只記得月亮比往日的大了許多,地上被它灑上了一層霜白。房裡沒有一絲冷意,倒溫暖得叫人臉紅心跳。
……
【作者題外話】:兔兔睡得好晚啊,大家都要早點休息哈,別睡得太晚了,注意身體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