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點頭,雪蘭就吩咐下面備了馬車。
待雪蘭和盛信廷到了衛國公府時,已經是晡食時分。雪蘭和盛信廷直接去了騰鈴閣。
魯氏正坐立不安著,見盛信廷和雪蘭回來,也不叫二人施禮,叫到了自己跟前去就說,“公主她……她……”
雪蘭的心一提,追問道,“母親,公主怎麼了?”
魯氏皺著眉長嘆一聲,把話細細道了來。
原來公主從落了胎之後,便開始補養著身子。這倒無可厚非,可是公主似乎太過急了些,養了身子沒有三個月,公主發現自己未再孕,暗暗著了急,悄悄請了太醫給自己把脈抓藥吃。
公主又害怕此事讓魯氏知曉了,就不叫人告訴給魯氏,便是每次把脈,公主也是藉口回皇宮,讓太醫去皇宮診脈的。每每悄悄熬藥,也只說是調理的藥,魯氏並未在意。
縱是這樣,公主依然未孕。許是公主擔心自己的身子不能再孕,竟然把一個道姑請到了衛國公府。若不是魯氏撞了見,還不知曉此事呢。
魯氏的臉上多有無奈,“我真是沒法子說她了,她是公主。可是,若是不說她,任由她這樣下去,著實讓我放心不下。你們是沒看到啊,那個道姑哪裡像個正經的道姑,也不知曉是聽哪個引見的,道姑竟然還在院子裡又跳又唱的,薩滿法師也沒她的嗓門子大。”
雪蘭和盛信廷對視一眼,難怪魯氏會叫他們回來,公主這麼折騰,傳出去著實不好聽些。
雪蘭馬上道,“母親放心,我去勸勸公主罷。”
魯氏不住的點頭,“你只管告訴給公主,別再這樣鬧了,她養好身子要緊。”
雪蘭去了公主那邊。
雨陽公主正因為被婆婆撞見了請道姑一事,心上不自在,聽說雪蘭來了,心裡已經知其來意。她咬了咬唇,起身去接雪蘭。
雪蘭見了公主施禮,公主待她全了禮,才扶她起身,臉上微赧,“大嫂子是受母親所託罷。”
雪蘭只笑著,並未否認,雨陽公主的臉上更紅起來,“倒讓嫂子和我們操心了……只是……我心上著急。”
雪蘭按住了雨陽公主的手,“子嗣是緣法,公主急著什麼。不怕公主笑話,我和子晏連孩子現在也沒想要過。”
“啊?!”雨陽公主很是吃驚,“可是……可是不是子嗣最大的麼?”
雪蘭笑望著雨陽公主,“公主請想,子嗣固然重要,但是什麼比夫妻更重要呢?我與子晏情比金堅,他一直待我如賓,這才是最為重要的。而且公主和二弟年紀還小,公主不防再養養身子,待身子養好了,再有子嗣亦不遲。現在公主錯信了什麼法師道婆,又都是暗中做的事,母親自然會覺得自己沒照顧好了公主。”
雨陽公主紅著臉,點點頭。
雪蘭語重心長著道,“母親因我與公主交好,所以每每叫我回來,並非想羞辱公主。只因為公主是君,母親再大亦是臣,母親還是擔心自己的話傷了公主的顏面。請公主也能體諒母親的心思。”
雨陽公主低著頭,好半晌才拉住了雪蘭的手道,“大嫂子快別說了,這話都要羞煞我了。嫂子放心,母親那裡我會去親向母親請罪,家裡沒有君臣之別,只有長輩與晚輩。”
雪蘭會心的笑起,陪在雨陽公主身邊說起悄悄話來。
因為有雪蘭陪在一旁,雨陽公主漸漸開心了許多。雪蘭講了自己學騎馬的事,雨陽公主羨慕不已,“還是嫂子和大哥恩愛,大哥什麼都任由嫂子學。”
“公主和二弟還不是一樣恩愛的麼?”雪蘭微微笑著,“什麼事最難瞞過枕邊人,二弟不說,怎麼會不知道公主所做的事呢?二弟也盼著公主安好,所以才會預設公主所做的一切。”
真的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