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橫了盛信廷一眼,“我就知曉,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真的可以現在奸麼?”盛信廷朝著雪蘭眨了下眼睛。雪蘭羞得滿面通紅,“呸,你個沒臉皮的無賴!”
盛信廷狠狠的吻了下雪蘭,才松開了她。
鬧過笑過,夫妻二人坐在一處吃早膳。盛信廷望著雪蘭夾著蝦餃的竹箸,臉色顯得有幾分緊繃,“許是不好吃,你只先咬一小口便是。”
雪蘭依言,咬了一小口。盛信廷提著筷子一個勁的追問雪蘭,“如何?如何?”
雪蘭調皮的轉了一下眼睛,笑道,“好……難吃啊!”
盛信廷的表情一僵,旋即笑了起來,“難吃就難吃罷。”
雪蘭挑著眉把一隻蝦餃放在盛信廷面前的碟子裡,“你嘗嘗?”
面對小嬌妻調皮的模樣,盛信廷心裡柔軟成一團,他夾起蝦餃吃了起來。雖說比不上正經的大廚子,但是卻也說不得難吃。
“怎麼樣?”這次輪到雪蘭問盛信廷。
“不錯啊,”盛信廷贊嘆的搖了搖頭,“我也真真是極有靈性的。”
雪蘭大聲的哼了一聲,“這要不是吃飯,我說什麼也要脫下鞋子來抽你!”
洛璃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換來王嬤嬤極大聲的咳嗽。
雪蘭笑著把盤中的蝦餃都吃完了,吃過後,又不忘贊賞了盛信廷一番,“此後你堅定了我吃醋的道路,盛大人。”
“好啊,”盛信廷擦著手,“我正喜歡嘗嘗你身上的酸氣呢。”
夫妻兩個調笑著,外面的小丫頭進了來,“大爺奶,韓琢來了。”
雪蘭收住了笑,望幾盛信廷。盛信廷皺下了眉,“讓他進來罷。”
小丫頭讓進了韓琢,王嬤嬤把服侍的人都帶了下去。
韓琢一進來就急急的施禮,隨後便道,“大爺,江南枕州的莊子被人洗劫了!”
江南枕州的莊子是衛國公給盛信廷的莊子,那裡不只是魚米之鄉,更是盛信廷手上最好的莊子之一,枕州莊子的存糧足夠衛國公府和將軍府的人吃上兩年。那裡就是將軍府的錢囊。
盛信廷聽了這話,眉頭擰成一團。有人向他的錢袋下手了!而且這個人竟然很懂謀略,先打擊盛信廷的要害。
雪蘭的臉色也是一變。
韓琢的聲音有些著急,“糧食丟了一半,官路還是附近奴才都叫人找去了,但是尋的人路上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房裡一瞬間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盛信廷的話有幾分冷,“是不是也是有些身手的人幹的?”
“是。”韓琢只得硬著頭皮答道。
盛信廷眯起眼睛來。
又是那個暗中人幹的。左一次右一次,對手似乎很難纏,又極麻煩,讓人想不出他到底是什麼目的,他到底又要幹什麼。在這種令人有些壓抑的氛圍裡,人若是緊張,卻越是失去了冷靜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