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燈光下,雪蘭張著一雙大眼睛,眼神裡全是無措。
盛信廷用手指撫了撫雪蘭的臉頰,湊在雪蘭耳畔,低低的笑起,“你知道我在想什麼麼?”
雪蘭咬了咬唇,第一次不確定一個人的心思。剛剛盛信廷明明是想……可是她卻按住了盛信廷的手……盛信廷他……會不會後悔娶自己了?……
“你在想……什麼?”雪蘭垂下眼去,雙手絞在一起。
雪蘭的一舉一動如何能逃出盛信廷的眼去。他眼中的笑意更濃,貼在雪蘭的耳邊道,“我在想……”盛信廷的聲音故意一頓,見雪蘭的手也跟著一頓,他才含住她的耳垂,低語著,“我該像那次在茶樓裡一樣,給你準備些媚藥……”
雪蘭的臉騰的紅了起來,兩個人都不會忘了那一次。雪蘭在媚藥的作用下,抱住了盛信廷的腿,還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整張臉都貼在盛信廷的腿上了……
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盛信廷竟然提了起來,他這個壞蛋!
雪蘭扭頭就捶盛信廷的胸口,盛信廷卻握住了她伸來的粉拳,兩隻手臂把她那兩只如美人捶的拳頭按在雪蘭的頭兩側,整個人的身子都壓了下去,一張俊逸的臉貼在雪蘭的頰邊,“或者……那時我就該順勢要了你……”
雪蘭要嗔盛信廷,卻被他再度吻住了雙唇……
那一夜,兩個人都如同迷失了方向,終於找到了歸路的人一般。雪蘭在半合著雙眼時,感覺著盛信廷或溫柔或猛烈的愛撫,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巫山雲雨,魚水交融……
春宵苦短,真真是春宵苦短。
在王嬤嬤在內室外輕喚兩個人時,雪蘭覺得自己才合上眼一柱香的時暗。她睜開了眼來,看著一旁合著眼,卻把手臂壓在自己身上的盛信廷,雪蘭又想到了昨晚的春事,臉不由得又紅起來。
她輕輕的去搬他的手,卻發現那支手臂很是沉重。雪蘭這才驚覺,原來他也醒了,就是賴在自己這裡。
還不及雪蘭去嗔盛信廷,整個人已經被盛信廷攬回到被裡了。初曉的陽光照進內室裡,雪蘭瞥見盛信廷白皙的上半身,四目相對了一瞬間,雪蘭再不敢去看盛信廷那如淵的雙眸。
“要去給父親、母親敬茶了……”雪蘭是真怕盛信廷再如昨夜那般瘋狂,這已是早上了,若是去晚了,嫡母會怎麼看她這個新進門的兒媳。
盛信廷又豈是那種拎不清輕重之人,他不過是想逗逗雪蘭,卻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竟然當真了。
盛信廷有那麼一剎那的沖動,他是多想在晨光裡再把她壓在身下……
可是轉念想到她是新進門的媳婦,正是恭順公婆之時,盛信廷放棄了這個念頭,卻不想放過雪蘭,他捏住了雪蘭的下巴,雙唇膩在了她的唇間。
兩個人在床上又膩在一處,直到王嬤嬤又輕喚一聲,盛信廷才不情不願的分了開,他低聲對雪蘭說,“你的嬤嬤太過忠心了……”
埋怨、不甘都湧在他的眼底。
雪蘭抿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