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的幾個人都不再說話,而把目光都看向了盛澤潤。
盛澤潤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盛信廷,“你想什麼時候分府?”
“等二弟的親事定下來,我就分出去。”
盛澤潤的眉頭擰得更緊,那兩眉間的川字高高聳起,“就這麼定下來罷。”
盛澤潤端起茶來,盛信廷和雪蘭便告退出來。
雪蘭和盛信廷走到回書軒的小徑上,盛信廷從一旁的桃樹上,摘下兩朵並蒂開著的花來,輕輕的別在雪蘭的鬢角旁,“我早看好一處宅子了,改天你去看看。”
雪蘭很是吃驚,她沒想到盛信廷竟然早做好了準備,“是什麼樣的,在哪裡?”問過雪蘭又盈盈一笑,“我一直以為你是不願意搬出去的。”
盛信廷扣住了雪蘭的手,“我雖也捨不得父親和弟妹,可我到底是長大了,難道還一輩子不走了?衛國公府在母親眼裡早該是二弟的。”
雪蘭不語。
盛信廷是長子,偏偏是庶出,想來這麼多年來,魯氏心裡是極不甘的,她一定認為是盛信廷搶走了原本屬於盛信炎的一切。從今日的態度就不難看出,魯氏是有多希望盛信炎被請封,盛信廷和她搬出衛國公府去。
那一晚,在床榻間,盛信廷摟著雪蘭的肩頭,說道,“只要二弟和雨陽公主定了親,我們便即不是太子的人,也不是淳親王的人了。”
雪蘭不懂朝堂上的事,聽盛信廷如此說,她揚起頭來,“雨陽公主不是不是秦貴妃所生,應該是太子的姐姐,若是親近,我們該和太子更為親近。”
“那是在外人眼裡,”盛信廷挑起了雪蘭溢過來的長發,呼吸著發間的清香,“不管在皇上還是太子、淳親王的眼裡,我都是中立著的。雨陽公主是我的弟婦,而淳親王是我的連襟,我該幫哪個,不該幫哪個?”
雪蘭怔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個中曲直,她不禁失聲道,“難道……這是皇上的意思?”
盛信廷低頭吻了吻雪蘭揚起的紅豔豔的雙唇,喃喃低語,“你怎麼就這麼聰明……”
雪蘭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皇上大概是對太子還有許多的不放心罷。
雪蘭身邊的那人卻看不得懷中佳人的失神,他扳過雪蘭的肩膀,使其雙目對上他的雙眸,“和我在床上,你卻表現得魂不守舍的,難道不知道你夫君瞧著心頭不舒服麼?”
“胡說八道些什麼……”
雪蘭還不及說完,就被盛信廷吻了住。
從成親以來,盛信廷就似戀上了雪蘭雙唇間的香甜,時常喜歡吻她。雪蘭從從前的驚慌無措,慢慢到了習慣,享受這種親暱。
她的手不知不覺就攀上了他的脖頸,他欣喜若狂,早把剛剛的話拋到九霄雲最深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