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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相迎

要不是累極,他怎會到了這時還不醒?想著想著,雪蘭又開始心疼起盛信廷來。

似在夢裡依然感受到一道關注的目光,盛信廷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懶懶的抬起手來攬住了雪蘭的腰肢,“看我做什麼?”

從昨日等到他歸來,雪蘭就如同尋到了失而複得的寶物,舉手之間,便比從前多了幾分親暱。

雪蘭的頭蹭在盛信廷的懷裡,她揚起頭來,輕輕的咬了咬盛信廷的脖頸,換來男人低沉的笑,“大早上的,你這個小妖精想做什麼?”

雪蘭抬起眼來,吐氣如蘭,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她的一道眼風,已是風情萬種。“想看著你,想你什麼時候都在我身邊……”

盛信廷只覺得自己胸中有一團火在燒,他按著她的下巴,“你這麼看我,就不怕我早上要了你?你不是說了白日不可宣淫的麼?”

雪蘭的頭埋在盛信廷的懷裡,聲音已是沙啞,卻帶著種媚人的誘惑,“已經分府了……”

盛信廷低低的笑著,把雪蘭壓在身下。

……

再起床時,連午膳的時辰都過了。

盛信廷起身望向坐在銅鏡前梳頭的雪蘭,微微一笑,從雪蘭的手上,接過梳子,一下下的梳著愛妻的長發。

“淳親王成為新君了,”男人在梳著頭時,輕輕的道來。

雪蘭雖也想過這個結果,可是還是轉回身來問盛信廷,“是淳親王趁著皇上駕崩逼宮了,還是太子被迫讓位了?宮裡是不是又是一場血戰?”

盛信廷手上的梳子梳過著雪蘭的發梢,“是皇上臨時廢了太子,改立淳親王了。”

盛信廷的聲音雖輕,雪蘭到底還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盛信廷抬手把雪蘭抱到自己的懷裡,夫妻二人一同坐在床上,盛信廷才講道,“淩康去太子府上玩,忽然消失。太後命人搜查,結果在太子府上找到了太子做好的龍袍。”

“啊!”雪蘭大吃一驚,皇上未亡,已經做好了龍袍,視同造反!“那淩康找到沒有?”

盛信適低頭看了懷裡的雪蘭一眼,“找到了,在太子府的柴房裡被人綁著,而太子說他不知情,太後自然不信,結果這事鬧到了皇上面前。”盛信廷吸了吸氣,“這若是往常,太後自然不會和皇上說出此事,可是事關淩康,又是龍袍,太後直接告訴給了皇上。皇上本就病著,被這麼一氣,大口的吐血,太醫拿著參吊著一口氣時,皇上廢了太子,改立淳親王。”

雪蘭半晌不語,心頭湧動的思緒如一道道猛烈的海浪,沖擊著她。

過了許久,雪蘭握住了盛信廷的手,“是淳親王做的罷?”

盛信廷輕輕一笑,“沒有確實的證據,誰敢這麼說呢?現在的詔書大概都下了來,淳親王已是新君了。”

事情的變化出乎了雪蘭的意料,她沒想到淳親王會隱忍到最後的時刻。“其實說來,認真想想此事倒也未必站得住腳。”雪蘭想來想去,都覺得依皇上的為人,都不該臨時起意。

盛信廷扣著雪蘭柔弱無骨的小手,“我覺得皇上就是在病中,也未曾糊塗過。太子都大意到讓人鑽了空子,犯了這麼大的錯,落在太後手中,那麼就是說明,他沒那個本事當新君。我想皇上大概也是到了最後,才真正看出來,只有淳親王才能成為新帝,守著他的江山。”

自古帝王家最是無恨,兄弟相殘,骨肉相殺,沒到最後的時刻,誰都不一定就是最後的贏家。

盛信廷寵溺的吻了吻雪蘭的粉腮,才放下她來,“皇上廢了太子時,顧命大臣都在,想否定皇上的遺旨都不可能。我想一會兒就會頒布詔書,新君馬上就要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