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說,小蘿筐一看就是我的種,你覺得呢?”
李哲焱的聲音冷冷的,帶著一抹淡淡的不失震懾人的慵懶,似乎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定會萬劫不復。
木千靈的心噗通噗通的跳著,讓她都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在大廳外的保鏢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然而。
木千靈也不是被嚇唬長大的主,她睜大眼眸,很快便恢復了淡定,裝得一手好無辜,純潔的看著李哲焱,緩緩的伸手去拿過酒杯,抿了一口,壓壓驚!
扯著一抹壞壞的笑容,歪著頭看向李哲焱,假裝思索,“啊!等等我打電話讓女兒和你站在一起看看像不像!”
李哲焱放下酒杯,手肘撐在餐桌上,四根手指分散開,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餐桌。
木千靈清澈的目光瞟在李哲焱的手上,這個慣有的動作,著實讓她有些心裡沒底。
不由得拿著酒杯,裝作風輕雲淡的小抿一口,把心中的慌亂給壓了進去……
一秒,兩秒……三秒……
在木千靈數到第八秒的時候,李哲焱才收起手上的動作,伸出食指和中指架起高腳杯,輕輕的搖晃了兩下,聲音薄涼得似乎不在乎這個問題一般,可那深邃的眼神卻透露著對這個答案的在乎。
“小蘿筐是不是我的女兒?”
木千靈慢悠悠的拿著酒杯一飲而盡,把酒杯放在餐桌上,兩手一攤,露出一副老子啥也不怕的架勢,心裡卻在極力的為自己找免死牌。
“我老實告訴你吧,七年前有段記憶我沒了。至於怎麼有的小蘿筐,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李哲焱臉色暗沉,眉頭緊蹙,放在餐桌下的手握緊拳頭,又鬆開,卯足勁在隱忍著要爆發的怒火,緩緩的開口。
“我要做親子鑑定!”
木千靈笑得眉眼彎彎,儘量的沒話找話,試圖轉換這個相當沉重而可怕的話題。
“可以啊!老公你不覺得我兩很有意思嗎?”
李哲焱挑了挑眉,並未說話。
她拿著叉子叉了一塊鵝肝放入自己口中,滿意的咀嚼著,笑盈盈的繼續說道。
“當年你不愛我。但是卻和我結婚了,兩個不應該在一起的兩個人卻生活在一起,結婚,離婚,復婚……所有該走的程式都走了一遍……”
“我要做親子鑑定!”李哲焱坐在對面,目光定定的看著她,語氣也是冷冷的,再次強調自己的想法。
木千靈咧嘴乾笑,“我這不同意了嘛!就怕小蘿筐不開心,這孩子,你知道的,咱倆以前的事情她都知道,她……對你似乎有那麼丁點兒意見!”
說著的同時,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歪著頭俏皮的比劃了一下距離。
李哲焱倏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的捏著,隔得木千靈皺了皺眉,“啊!痛痛痛……”
約會約成她這樣,還有誰能比她更悲催!
李哲焱並未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力度,使勁一捏,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婆,我說過只有我能欺負你!”
“是是是。我都記得你!你先……先放手……放手!”木千靈扯著一個難看的笑容,疼得有些呼吸不上來。
伸出另外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去掰開他的手指。
心裡卻在暗罵,這混蛋,壓根就不是男人,一點憐香惜玉的風度都沒有!
差評!
放在餐桌上的褐色手機震動了一下,終於成功的分散了李哲焱的注意力。
他緩緩的鬆開手,看到木千靈手腕上被捏紅的痕跡,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心疼,很快就恢復了淡定。
漫不經心的拿過手機,點開一條簡訊。
瞬間沉穩的臉色變得更加暗黑,隱隱約約的透著一抹殺氣,整個客廳跟著溫度降低。
木千靈渾身汗毛刷刷刷直立,暗叫不妙。
她伸手摸了摸腰間的刀片,思索著要不要先斬後奏,先把老公給制服了。
李哲焱低垂的眸子,緩緩的睜大,看著對面笑得相當虛假的木千靈,冷冷的命令,“吃飯!”
木千靈最受不了這種拿著一把刀在她面前晃悠著,卻沒有任何行動的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