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要吃那個東西?它是什麼?”山千轉移話題。
繆很是迷惑:“我講不上來,感覺有誰告訴我要這樣做,跟貓見到老鼠會抓一樣,天生的……”
它說著說著,語序混亂起來,使勁搖頭,變成水霧嘔吐,難受地說:“主人,這個好難吃呀。”
被繆吐到地上的是蛇形生物佩戴的哭臉面具,山千撿起來,面具不是寶物,也沒什麼能力,裡裡外外都沒有特別的地方。
她把面具收進指環裡:“繆,你要找的東西是它嗎?”
繆環顧四周:“氣息沒有了,應該是它吧。”
本來山千答應繆,帶它到罪惡場裡面找找,是因為繆少有表現出這種情緒,而且確實不耽誤事。
但繆提及那場噩夢,山千有了新的打算,說帶著繆再走走,要是它確定真沒有那股氣息,她們再回去。
結果是又走了五六個小時,繆真的什麼都沒感受到,她們這才離開罪惡場。
山千徑直回到一線臺,見到辛朽,後者好奇地問:“大人去了罪惡場?有沒有看見那個寶物?”
“沒有,”她說,“現在什麼情況?”
罪惡場裡壓制能力,幹什麼都費勁,山千逛了將近一天,除了找赴知揚時見到的兩只異獸,沒任何其它物種的蹤跡,當然也沒心思尋找寶物。
辛朽聳聳肩膀:“反叛軍那兒倒是熱鬧起來了,因為有人目睹霧槿山殺死反叛軍,證實霧槿山已經在暗城中,於是反叛軍們開始集結。”
不僅如此,還散播諸如要讓霧槿山有來無回,讓她為所有死去的反叛軍償命之類的豪言壯語。
“但我不知道她們要在哪裡集結,索性在各地放火,說霧槿山現身在多個地方,那些人跟老鼠似的嚇得不輕,就是不確定會不會逃出暗城。”
辛朽說完,又問道:“大人,接下來有別的安排嗎?”
山千瞥她一眼:“你有什麼事?”
“嗐,也不是重要的,”她努努嘴,“一線臺鬥獸場的事情傳遍了暗城,誰都知道你輕而易舉讓貓夢臣服。
“我在的紅頭酒吧的老闆,想見見你,對了,她管的紅頭區離這兒也不是特別遠,我猜,她想跟你比試。”
山千嗯了聲:“可以,下午出發。”
她看見趙經走過來,後者惴惴不安,小心詢問:“大人,我……”
“你妹妹洛溪寧被扔進罪惡場前逃走了,”山千直言不諱,“我還要在暗城待一陣子,你可以在我離開之前跟著我,我會留意,你也可以自己去找。”
趙經愣了愣,逃走了,那應該會沒事吧?
反應過來,他忙說:“我跟著您,謝謝您的關照!”
這些日子,他徹徹底底看見暗城最真實的模樣,如果是他自己待在這裡,絕對會生不如死的!
山千問道:“你們為什麼不是一個姓?準備去做什麼?”
“這……我們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趙經尷尬地笑笑,避開她的視線,“準備去內州上學,她成績很好。”
“是嘛。”
山千挑眉,這麼膽小如鼠的人,居然還會冒著生命危險撒謊,真有意思。
下午,她們便啟程,同樣坐汽車。山千懶得帶多個人空間穿梭,因為要多耗費幾倍的精神護住被帶的人,否則那人的身體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住驟然變大的力量,直接被空間消殺。
第三天傍晚,汽車到達紅頭區。
辛朽是這裡的二當家,千凜的照片早傳遍了暗城,因此她們一出現,就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但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對於她們來說,千凜的可怕是從一線臺傳出來的,沒有具體形象,但辛朽的殘忍,她們可是實打實看見的。
哪個都不好惹。
“大人,就是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