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記住了。”
下午的時候山以楚才回政府,瀏覽助理交上來的法醫報告,以及執法隊的案件調查細節。
能夠確定的是,除了部分死者為自殺,其餘均為病發死亡,這部分自殺的死者猜測是受不了疾病折磨。
但沒人選擇去醫院,如果溪葉鎮這麼多人都到醫院裡,那細胞疾病估計會有很豐富的臨床資料。
砰、砰、砰。
傳來敲門聲。
“進來。”
山以楚頭也不抬。
“要下班了,部長還這麼忙啊,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還好,”她裝好檔案袋,“州長有什麼事?”
宴清鶴提了只椅子坐在她的對面:“關心新同事的身體和心理健康,我們政府部門一向如此人道。”
山以楚情緒淡淡:“可以,但沒必要。”
“這麼說真讓人傷心。”
宴清鶴打趣道,觀察著少年,最後注意力停在那雙琥珀般清透的雙眼,如同倒映藍天白雲和水邊草的湖面,讓人心情平靜。
“好吧好吧,部長日理萬機,時間金貴,哪像我這麼無所事事,”她攤手做無奈狀,“你有讓人調查些時間久遠的檔案吧?需要我的指示授權,恰好我想你或許會需要幫助,所以過來看看。”
山以楚的目光從電腦螢幕移到她的臉上,沒有說話。
宴清鶴聳肩:“時間太久,可能不是那麼容易調出來。”
“只是時間久遠?”她反問。
宴清鶴聳聳肩膀。
山以楚將電腦關機:“州長有話直說就行,非要我猜的話——”她腳尖點地,推著座椅向後,雙手交叉放在胸口。
“你還是別的人,阻止我的理由是什麼,害怕?”
真是直白又不留情面呢。
難怪連赴知揚都說相處起來很困難。
宴清鶴莞爾:“我只是在保護你,很多事情不是你調查出問題所在,然後對症下藥解決那麼簡單。”
“用不著。”
山以楚起身要走。
“從現在開始,你所有的工作我全程參與。”
山以楚停住腳步,轉身看向神情溫和的宴清鶴。
宴清鶴從包裡拿出一份檔案袋:“你想知道的東西在這兒。”
山以楚微微偏頭。
“部長,我——”
助理著急走進來,看到宴清鶴,聲音戛然而止,吞聲口水:“州長您好。”
宴清鶴微微抬起下巴:“你們繼續。”
“好……”她撓了撓頭,“部長,這是您需要的資料,還有老鎮長那邊的都交上來了。”
山以楚接過檔案:“你下班吧。”
“是,您也早點休息。”
山以楚重新回到座位,開啟檔案袋瀏覽,先是讓老鎮長整理的人員資料,如她所料,這些人裡九成是近十年內從溪葉鎮搬遷出來,少部分是有直系親屬關系在溪葉鎮。
而讓助理調查來的,少白細這類細胞疾病,發現於十一年前,第一例疾病和其餘已知病例全部分佈在內州及中心州,倒是沒有溪葉鎮和附近的人。
她悠悠抬起眼皮,見宴清鶴兀自把玩無名指的戒指。
“給我吧,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