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山千回了趟公司,在南部時她也巨細無遺地處理公司事務,因此並沒有什麼事。
翌日,陸疏告訴她已經辦妥了,時間定在上午九點鐘。
她吃完早餐,看了會兒新聞,才等到九點,拿起座機電話:“言老闆你好,我是山千。”
“你好啊山老闆,”言起眼神示意助理錄音,面帶春光,“在這生意場上,大家互有往來,應該是我來拜訪老闆,但是最近實在忙,一來二去就給忘了,老闆不要見怪。”
“言老闆客氣了,這次通話,是要和你商議一件事。”
“商、商議事?”
言起忍不住調整位置,坐直身體,眼神狐疑,這山千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佔據北部不夠,看中她東部這塊肥肉了?
也不是沒可能,言起握緊電話,她從山千接手永珍集團時就默默關注了,看著此人如何在短短時間內稱霸北部,許多事情她也說不出所以然,但可以肯定,山千是個心毒手辣的狠角色,看上的東西必會拿到手。
如果山千想要她東部,言起不介意撕破臉皮,別把她和那些沒腦子的蠢貨相提並論,就算她贏不了,也不會給山千好果子吃,大不了同歸於盡!
思及至此,言起語氣冷漠:“請說吧,什麼事?”
山千說道:“近日南部地區反叛軍組織被清剿,是件天大的好事,以後南部百姓不用忍受戰火摧殘,並且社會發展能夠步入正軌,你我每月支援的友情費用可以用在看得見的地方,幫助地方百姓。
“我想親自去地區慰問,根據當地真實情況制定發展計劃,但想著繞過言老闆你獨攬此事不太好,畢竟之前東部在幫扶上沒缺席過,之後社會發展也需要我們共同攜手。”
慰問?
言起愣了愣,氣勢一下子垮了:“你說這事啊,這……嘖,山老闆,我沒讀過多少書,說話比較粗你別介意,南部情況現在看是好,但別說那個逃掉的組織首領,就這反叛軍,一年換一茬,根本殺不完。我贊同讓南部順利發展,不過等局勢徹底穩定再做比較好。”
“我理解你的顧慮,這次行動,還有一件事,”山千語氣輕松,“能剿滅反叛軍,是邊境士兵的功勞,我們每月都給予兩部資金支援,卻從來沒有親自去看看這些錢到底花在哪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士兵們,看為邊境做出貢獻的戰士們需要什麼。”
言起眼珠轉了轉,山千上位北部時間不久,都好奇支援的資金花在哪兒,她身在東部,給兩部打了這麼多年的款,肯定也想知道。
“要說這事兒,我還真問過,”她捏了捏眉心,“沒法說啊,山老闆,咱們都是商人,去邊境低人家一頭,話都不好講明白。
“兩年前吧,我實在忍不住問州明使,不要詳細的,你給我一份粗略的明細名單,好讓我知道錢到底花哪兒,我這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讓我心裡有個數行不行。
“結果你猜怎麼著,幾天後邊境總指揮給我打電話,她沒說髒話,就可勁陰陽怪氣,那個難聽啊,我還以為我是反叛軍呢!人家就那意思,我橫豎死活都沒資格知道,這是官方機密。”
言起越說越情緒激動:“氣得我住了三天醫院,長這麼大,頭次被人這麼罵,我能幹啥?只能他爹爺的氣呼呼地繼續打錢,反叛軍要佔領西南,接下來就是東北兩部,唇亡齒寒,我還不是希望早點勝利。”
“所以我勸山老闆你,咱們去看看士兵可以,千萬別提錢的事,我怕你忍不住想揍人,到時候我估計被感染一塊打架,都沒人勸架。”
山千靜靜聽她說完,才說:“我知道了,沒關系,出任何事有我擔著,我們約個時間在南部碰頭。”
“行,沒問題,到時候見。”
言起結束通話電話,助理問:“老闆真的要去?”
“嗯,慰問是一回事,確實該實地考察,局勢要真穩定了,就得組織發展起來,不能讓那t塊荒著吧?”她微微搖頭,“這些生活在戰區的人都不容易,早點處理了,早點安心。”
助理皺眉:“話是沒錯,但山千這個人實在很可怕,她的對手下場讓人頭皮發麻,我擔心老闆你中她的圈套,畢竟她吞下北部,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東部的油水不在自己的地裡?”
言起剛剛情緒激動沒想太多,聽助理這麼說,也覺得不保險,想了想,吩咐道:“當天你把咱們自己養的記者帶上,做幾手準備,我要有個什麼閃失,她山千也得身敗名裂,死都要拉個墊背的。”
兩天後,山千乘坐飛機到達南部名為池沿的小鎮,幾分鐘後言起乘坐的飛機也到達,兩人是第一次見面。
言起個頭稍矮,身材微胖,看到山千就熱情地和她握手:“山老闆你好,等久了吧?”
“剛到,言老闆來的正好,”山千看向她身後扛著攝像機的人,“這是……”
“是這樣的,我覺得咱們這次的慰問行動意義非凡,所以叫了記者,一方面也是希望資訊傳播得更廣,給南部地區還受反叛軍困擾的百姓增加信心,未來一片曙光嘛。”
言起說出事先準備好的說辭,這次的錄影,不僅實時儲存多方雲端,還在幕後準備人手,稍有不對勁就發出去。
“原來如此,言老闆真是細致。”山千做了個請的手勢,“言老闆請了向導,我們應該先去哪裡?”
言起怔住:“什、什麼向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