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星瞥她一眼:“你剛剛沒跟我說她的實力這麼強。”
荊招驚訝:“我說了呀,‘我可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足以代表事情的嚴重性了吧?”她拍拍淮星的肩膀,“跟實力強的人,那就不要玩實力,得用計策。”
淮星緊抿著嘴唇,望著光點越來越少:“晚了。”
“不晚,永遠都不晚,”荊招伸了個懶腰,“別想著撿漏,她這人啊,連根小草都不會留著,我們走吧。”
“我有什麼必要跟你走。”
“好吧,我來找你是因為我找到一份好差事,老姐,咱們別跟那些不入流的反叛軍混,對了,你吃烤魚嗎?”
“不吃。”
“是美人魚。”
“可以去看看。”
山千解決反叛軍之後,零號先鋒帶領著普通士兵趕到西底州,再次被狠狠震驚了把,就,又一下子全部解決了?這還是人嗎?
沒等她們回過神,山千把戰場收尾的工作交給綏蒼等人,就急忙離開,一頭紮進風鏽山脈。
“咳咳!”
她捂住嘴巴,臉色蒼白,額頭大汗淋漓,只覺得渾身難受,像四肢百骸錯了位,又惡心又生理性疼痛。
果然是高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裂縫本源吸收沒問題,但一下子吃那麼多本源,其中不少品性相剋,比如冰火、金水等等,她的這副身體很難承受得住。
山千試圖靠修行緩解,可是四面八方而來的惡心感讓她靜不了心,她又想利用大量天母能量的幫助,但繆自從上次昏迷後,至今沒有蘇醒。
“呼——”
她反複深呼吸,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正這時,她佩戴的手環微微顫動,一股極度柔和的能量湧入她的體內。
那是風隨送給她的輔助手鏈,她嘴唇顫了顫,靠著樹,沉重的眼皮慢慢闔上。
這夜,對於底州來說註定熱鬧,困擾邊境幾十年的反叛軍一夜之間被清零,一支深深紮在邊境的刺被連根拔出,再不複存在。
無數人覺得在做夢,確定訊息是真的後,感覺比做夢還玄幻,幾十年的戰爭,就這麼沒了?
但它確實是真的,聖殿最高政府特意下發褒獎令,點名錶揚少年將軍霧槿山,稱其值得名揚千古!
這種獎賞絕對罕見,傳到孟子新這兒的時候,她卻心急如焚,因為霧槿山剿滅反叛軍之後就沒了蹤影,不會是出事了吧?難不成是某個做善事的,剿了反叛軍就消失?
人怎麼會善良到這種程度?!
期間,她詢問上級,對於霧槿山之後要怎麼安排,她打心眼裡覺得,那麼年輕有才的人,要是當駐軍留在邊境,實在是太可惜了,別的不說,反叛軍又不止底州有。
上級只說先將邊境各項事宜處理好,至於霧槿山本人,有的是人看中她的才能,不可能讓她留在邊境吃灰。
這樣她還稍微放心些,在焦急等待中,剿滅西底州反叛軍的第四天,孟子新終於見到霧槿山。
她面色蒼白,彷彿大病初癒般,聲音沙啞,但眼中神采仍是堅定無比:“孟明使你好,你找我是嗎?”
“對對對,”孟子新連忙讓她坐下,“你身體不要緊吧?現在邊境能消停一陣子,你得好好休息才行。”
山千頷首:“謝謝關心,我很好,沒什麼事。”
“唉,年輕人不要太拼命,身體很重要的,”孟子新語重心長地說完,才講道,“你單槍匹馬一戰,可是徹底打出了名聲,聖殿政府點名錶揚,殿臣和民眾也是贊不絕口。”
山千莞爾不語。
孟子新繼續說:“上級原本的意思是,清理戰場,重建戰區,盡可能的恢複生産發展,不過反叛軍的事兒沒那麼容易斬草除根,想聽聽你的意見。”
山千微微點頭:“兩部反叛軍雖然名義上盤踞兩部幾十年,但反叛軍首領及成員,每年都會換幾波,可以說,只要有聖殿政府在,就會有反抗其的組織,不可能殺完。”
孟子新:“對,擔心的就是這個。”到後邊反叛軍數量積少成多,霧槿山被調走,駐軍要解決不了,又得讓她州明使擔驚受怕。
山千捂嘴輕輕咳嗽一聲,說道:“孟明使,我的想法是,如果強硬手段遏制不了,那就換方法改變。”
“這是……”
“例如北、東兩部,自然也存在著反叛軍,為什麼它沒有發展起來,形成一定規模呢?”
孟明使坐直身體:“因為傭兵的存在限制了反叛軍。”
“是的,”山千注視著她的眼睛,“那麼就效仿模式,引進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