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星彎下腰,卑躬屈膝,“談一談談一談,萬事好商量。”
尺言冷眼瞥一下他,並未理睬,拖著尺綾步子要往前走。
小明星沒讓開路,提著果籃他們前面推,嘴裡訥訥,“真的很對不起,我深切反思過了,的確是我的錯,這是一點小小的禮物請收下吧。”
果籃花花綠綠的,還綴著幾支花,底下還壓著一個裝錢的信封。尺綾看看哥哥,哥哥明顯沒有接受道歉的意思。
“這裡面有一點點的醫藥費,水果也是我親自挑的,”小明星彎腰,擺出一副笑臉,“小朋友你喜不喜歡吃車厘子啊?”
“不好意思,我們要回去了。”尺言握著尺綾的手,還是要徑直往外走,“請讓一下。”
小明星阻攔無果,擋不住尺言執意要走,嘴裡念念叨叨:“我真的很有誠意的求求你了,這個果籃收下吧……”
反複兩三次他拿手去遮擋對方去路,試圖把尺言扯回來,無果後他終於失去耐心,丟下果籃,“差不多得了有你這樣把人逼上絕路的嗎?”
小明星狠狠地咬牙,上一秒的苦苦哀求變成了滿眼怒火。
尺綾低頭,看到地上的水果掉出來,車厘子散落一地,裡面的都是爛的,有一股臭臭的酒精味。
尺言停下腳步,回頭盯他。
小明星自暴自棄,瞪著眼睛,死死盯著他:“有本事把我搞死啊,我草了,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尺綾咬著衣領上的一條絲帶,雖然他承認自己很笨,但他感覺對方好像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尺言看他幾秒,沒回應他骯髒的話語,只是轉向弟弟問,“今晚想吃什麼,走吧,我帶你去買。”
小明星在後面氣急敗壞,嘲諷道:“這幾萬塊記得撿走,呵呵你跟你弟走得早,提早送你們當喪葬費了。”
尺綾聽不懂,只知道不是什麼好話。哥哥伸手捂住他耳朵,沒給他解釋,他們一路走出校門口再也沒回頭搭理。
他們上了車,尺綾已經記不清剛剛那個壞人說什麼話了,他問哥哥,“為什麼他這麼生氣呀。”
尺言啟動車,答:“我也不知道呀。”
哥哥怎麼也變成醫生哥哥那樣了。尺綾有一點奇怪,他在後排坐好,哥哥讓他帶好安全帶。
自那天面對面罵完過後,小明星好幾天還是火氣,長這麼大就沒受過這個委屈。
連拍綜藝節目都只能算勉為其難,一進狀態就出戲,面對他要教的幾個傻逼小學生,就想到那個心高氣傲的家長和小孩。
本來都做好退圈的準備了,他對自己的錚錚骨氣引以為傲。怎麼能對這種有權有勢的人屈服呢。
沒料到,接下來幾天,都根本沒有動靜。除了先前掉的兩個通告,再無下文了。
小明星這時候得意起來,看來還真讓他們猜中了,對方就是個花架子,影響力有限看著唬人而已。
畢竟一小年輕,能操縱一兩家公司,難道還能操縱整個娛樂圈嗎?他們團正是蒸蒸日上的時期,自己還美美地接了個代言,代言費接近百萬。
錄制完節目後,節目組離開這晦氣的學校,他也迅速趕往某個上星晚會的舞臺。
他正為自己的soo部分勤奮練習,他是實力過硬的,肯定能亮瞎觀眾們的眼睛。雖然沒了一個綜藝,但只要這方面補上,他又能吸一波粉美滋滋地撈金了。
公司也早早準備好要買的熱搜,就等他好好發揮,他信心滿滿,開錄前還到舞臺邊上準備最後一次排練。
他看著一個個唱歌走調跳舞無力的同行,忍不住心裡嘲笑,他喝一口水潤潤嗓子,坐在那審視了好幾後,忽地,他感覺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了。
不是崇拜,不是相處,而是似乎在議論地盯著。他咽一口唾沫,嘴裡更幹了,渾身不自在。
怎麼回事?
好幾分鐘後,他團內的一個隊友走過來,面色難堪地提醒他,“那個,你看一下手機吧。”
小明星滿頭問號,蹙起眉頭,開啟手機點開社交平臺。
迎面而來的是【爆】,詞條帶上他的大名,非常刺眼。
內容為——他的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