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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驚聞

刁婆子被問得面色發白,嘴唇無聲翕動著。

說白了,刁婆子不過是為虎作倀的那隻小倀鬼,知道的東西極為有限。

但這有限的東西里,卻也透出十分的蹊蹺來。

在江宛看來,宋吟讓刁婆子下在她飲食中的那包藥也許不一定是毒藥,甚至可能會是解藥。

江宛:“宋吟是幾月回家侍疾的?”

刁婆子渾身一顫:“端午之後。”

圓哥兒是正月初一出生的。

就算宋吟是五月初一回來的,宋夫人也不過懷了八個月。

更像是江宛是趁宋吟不在的時候與人珠胎暗結,宋吟為了面子不肯聲張。

池州天高皇帝遠,宋吟要讓江宛“病故”是再簡單不過的事,畢竟江家老的老,少的少,根本沒有得力的人能為江宛做主。

可宋吟沒有。

江宛閉了閉眼。

刁婆子之所以會把此事當作底牌,因為之前種種,多是二太太吩咐她做事,頂破天就是後宅傾軋,而宋吟一出手,此事的性質便不同了。

一個得不到丈夫信任和尊重的妻子,怎麼可能在婆家有活路。

宋吟讓刁婆子給江宛下藥,就像是明晃晃地告訴了刁婆子,江宛是可欺的。

所以刁婆子便成功踩著江宛,讓自己的丈夫成為了莊頭,帶著女兒去莊子上過上了舒坦的日子。

不過後來的事,現在江宛並不感興趣。

江宛問:“我是顯懷前就被送去了莊子上?”

刁婆子點頭:“三爺還過去陪夫人住了大半個月。”

“他走了,我就被一個人留在莊子上,那時候是什麼人伺候我?”

“是夫人的陪嫁大丫鬟,還有莊子上服侍的人,還有三爺的人。”

這些人裡,江宛的陪嫁丫鬟們,除了晴姨娘外,都死乾淨了。

如果當年的江宛的確生下了圓哥兒,那麼圓哥兒到底是誰的孩子?

圓哥兒的父親到底是前朝欲孽,還是本朝某位皇帝倒黴早死的兄弟,亦或者是北戎高官,南齊貴族?

江宛長長嘆了口氣。

……

刑部地牢中,火把熊熊燃著。

餘蘅一目十行,掃完了牛感召的口供。

“對他用過刑?”餘蘅隨口問,見站在身邊的人有些眼生,又補了一句,“你是?”

“臣大理寺右寺司獄查之鐘。”答話之人年約三旬,面白無鬚,長相十分普通。

查之鐘低頭行禮,一舉一動都透出謹小慎微這四個字。

“回殿下的話,不曾對此案犯用刑。”

“哦。”

餘蘅點了點頭:“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