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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成為審神者的第五十三天

053

似乎是被威脅了。

一直到抵達了學校, 刀劍男士們注視著他的場景依然在腦海中久久縈繞不去。

“阿綱？阿綱——阿綱你在家嗎——”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了山本武叫他的聲音。

他回過神，下意識就要說一句“抱歉”。

山本武搶先一步轉開目光, 等沢田綱吉這句話嚥下去之後俯身過來，替他解開安全帶。

“學校到了，我們下去吧？”

他帶著春風化雨一般的微笑, 爽朗自如地拎過沢田綱吉的書包, 活像是原本就該這樣，像是他們已經這樣度過了幾十年。

要說的話, 除去洗刷一切、使一切鎮靜之外, 潤物細無聲也算是“雨”的特性之一。

沢田綱吉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就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想到山本武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雨”, 而獄寺隼人像是狂暴的“風”, 他就不由有些走神。

就顏色而論, 大概不同的火焰對應不同的屬性, 如果是山本是雨而獄寺是風的話，那他應該是什麼？

太陽？月亮？還是天氣現象？

沢田綱吉亂七八糟地想著, 覺得總不至於是什麼天空啊之類的東西……那不就不在一個體繫了嘛！

可雖然這樣想，但當想到或許還有許多人, 像是獄寺隼人和山本武一樣,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與曾經的他熟識、與他有著獨特的羈絆，沢田綱吉就感到那片空白的記憶像是也被甜滋滋軟綿綿的棉花糖填滿了一般。

——只是一想，就覺得過去定然俱是甜蜜與回憶。

心裡想得亂七八糟，接過山本武遞過來的東西的時候就有些走神。

他道了聲謝，在門口揮別山本武, 還沒進去就碰到了網球社的小夥伴。

“綱吉！”

——是他的同桌兼社團同伴，大家都喜歡的小海帶！

看見熟悉的小夥伴，黑毛少年下意識蹬蹬跑了兩步, 在回想起 什麼之後驟然剎車，瞪大了眼睛，連帶著聲音都卡了帶。

“早早早早早上好啊。”

沢田綱吉不明所以，歪了歪頭：“切原君？”

他依舊是很有禮貌地稱呼對方的姓氏，但並不妨礙彼此的關系。

切原赤也支支吾吾嗯嗯啊啊，說一句話揉了三次眼睛，完全不能將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夥伴和昨天傍晚的黑手黨少主聯系起來。

好可怕！好厲害！

他想起昨晚自己一個興奮在ins上發的動態，“我的同桌是黑手黨少爺該怎麼辦”，下面一串串不知真假的被少爺玩弄於股掌之間最後沉入東京灣的小跟班故事，就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沒、沒事。”切原赤也努力不去想那些可怕的東西，綱吉就是綱吉，才不是什麼大怪獸，可這種事情越是努力不去想，就越是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當中，以至於當沢田綱吉擔憂地湊近過來的時候，黑發少年一個箭步後退，叫囔著“我還有英語單詞沒揹我先走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