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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恨非恨

“什麼事？”一道慵懶的聲音回蕩，低沉的聲線砸在每一個人心上。

神甫恭敬地說：“掌鈴，發現一名異教徒。”

“嗯。”掌鈴者聲音平淡，神甫揮了揮手，就有人將歌塔帶上來。

歌塔能感覺到一個視線在她臉上凝固，而周圍的氣氛變得無比安靜，沒有一個人說話。

“呵。”掌鈴者不知道為什麼冷笑了一聲，“你們自己處理。”說完，直接消失了，四周的威壓也在這一瞬間撤去。

神甫和教徒們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教徒對神甫說：“不然就直接送到那邊吧？”

神甫皺眉：“掌鈴者剛才下命令讓我們自己解決，再將人送到那裡，惹得掌鈴者生氣如何是好？”

“那就讓她跟著其他異教徒在今年的朝聖節到那邊去吧。”教徒說，“大致也有十幾個，掌鈴者不會單單注意到她的，畢竟掌鈴者每天都很忙，她也沒什麼特別的。”

神甫被說動了，畢竟現在對於這位異教徒他們是毫無辦法，根據法律也無法隨意處置一個“沒有信仰”的普通人，更何況看起來還是一個孩子。

“好吧。”神甫答應道。

教士鬆了口氣，暗中跟歌塔對視了一眼，隨後迅速挪開。

異教徒都被關在教堂監獄裡，每個人都有一個隔間，裡面幹淨整潔，每天都有人送吃的，待遇比起真正的法律監獄來說是好上不少，畢竟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犯罪者。

用神的話來說就是——處於沒有塑造信仰的時期。

教會要做的就是幫助這些人形成信仰，讓他們相信新神，而如果碰上一些釘子，也只能將他們送到那個地方——專門修改異教徒意志的神聖之地。

據說那是一個虛無空間，異教徒在那裡不會有任何饑餓或痛苦的生理感覺，他們每天在歌頌新神的歌聲中醒來，又一整天學習怎樣贊揚新神，最後在新神的教導中睡去。

沒有其他人，只有幾本關於新神的書，和一個聲音，四周都是虛無的空間，在裡面待上一兩個月，異教徒都能被修正過來。

每年六月的朝聖節，是淨化之日，每個人都需要到教堂進行禮拜，所以那時候會是教會最繁忙的時期，經過一年，教會沒能管教好的異教徒也都會在那個時刻送往朝聖之地。

“你為什麼想去找掌鈴者？”教士遞給她一盤水果沙拉，聲音壓低。

歌塔說了聲謝謝，“我有些事情想問祂。”

“可是掌鈴者脾氣不好，你去了很可能就回不來了。”教士之前被歌塔救過一命，聯系之下成了朋友。

“我不會有事，你放心吧。”歌塔說。

教士嘆了口氣，顯然不相信歌塔的話，認為歌塔現在十幾歲的年紀肯定正在走向叛逆期，對神明毫無敬畏，甚至想去找到神明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

歌塔的狀態非常符合他心中的形象，再加上她現在這一身裝扮，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叛逆少女。

可他作為一個男子，雖然與她成為朋友，也不是什麼特別親密的朋友，現在也只是在還她的救命之恩而已。

他嘆了口氣：“希望你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歌塔捋了捋紫色的短發，說：“我很清楚，你也用不著擔心什麼，我也不會拖累你。”

教士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

“下個月我會幫你打點好，不出意外你應該能到那個地方。”教士說，“掌鈴者一般很少出現，會由其他教士帶你們進去，能不能見到掌鈴者，就得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