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夫光?!他與二夫人是何關系?”
小荷慢慢垂下頭去,良久無語,半晌後方道:“並無關系,只是多虧望營造師,二夫人與小姐的關系才逐漸變得融洽起來。”
“是何緣故?我已有聽聞二夫人與小姐的關系一直很劍拔弩張。”
小荷臉上頓時一熱,聲音中充滿了無奈。“二夫人自小受寵,性子驕縱,所以,時不時就會刁難小姐和三夫人。”
梵音聞言面色一沉,略一思忖便明白了個中緣由,心中登時大怒,“半年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
小荷一臉疑惑,努力思索了片刻道:“啊!倒是有一個烏龍!
半年前小姐被小公子嬉鬧著竟將小姐撞入湖中,小姐從湖裡出來之後瑟瑟發抖,似乎著涼了。夜裡想要去請大夫。
結果.... 卻被二夫人生生攔下了。
但第二日,小姐雖然臉上蒼白如紙,但並無咳嗽受寒之症。”
梵音口氣突轉冰冷:“她怎會如此不幸跌入湖中?身弱之人若中風寒不治,你們可知那可能是要命的!”
小荷微微顫抖,身子發軟,險些就要下跪,帶著哭腔道:“小公子只是愛玩,小姐也無事啊!”
梵音看了一眼哆哆嗦嗦的小荷,帶著幾分憐惜道歉。“對不起,剛剛不是沖你發火。
此事我明白與你無關。多謝小荷解惑,早些回去歇息吧。”
小荷似有些什麼話想要解釋,但看梵音臉色冷峻,呆呆在原地站了半晌,最後嘆一口氣,起身回去。
目送小荷走後她走向夥房,捏起火訣進行檢視。夥房架子上看到了用土陶裝著的方糖,這個高度對於年幼的小公子而言,是夠不到的。
“喵~”
在這寂靜如死水的夜晚,突然一個尖銳悽厲的貓叫聲猛地響起,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她朝後一看,只見一隻毛色斑駁的三花貓,雙眼閃著幽綠的光,正瘋狂地在撓著那破舊的鐵缸。
鐵缸?
梵音的腦中瞬間閃過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念頭,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頭頂。
她蹲下身用火訣照了照鐵缸。發現鐵缸靠牆的一角,有幾顆遺落的方糖。
再往鐵缸上方一照,一個靈感一閃而過。
另外一邊,柳家府一隅,夜黑如墨。
周圍的草叢中傳來陣陣不知名昆蟲的鳴叫,此起彼伏,讓人心裡越發不安。兩人在壓低聲音交流著,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
“她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 說話的人聲音顫抖,帶著深深的恐懼,彷彿害怕被黑暗中的什麼東西聽到。
“不管怎樣,不能留下隱患!” 另一個人的聲音低沉而兇狠,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陰森。
“這.... 真的要如此殘忍嗎?” 第一個人的聲音帶著猶豫和掙紮。
“此事交給我,我斷不會讓她壞了我們的計劃!我會讓她永遠閉嘴!” 聲音在黑暗中回蕩,讓人不寒而慄。
此時,天上的月亮被烏雲遮住,整個柳家府陷入了更加深沉的黑暗之中,彷彿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翌日清晨。
“叩、叩 、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