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發油膩膩地貼在頭皮上,臉上泛著油光,蒜頭鼻子下一張大嘴此刻正嘟囔著,似乎在咒罵著什麼。
另一個是個三旬男子,他長相憨厚,濃眉大眼,面板黝黑,看上去像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此刻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臉上滿是汗水,頭發淩亂不堪。
而在t他們兩個的身後,是整個村的女子。這些女子皆眼神迷離,目光空洞無神,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
有的女子頭發蓬亂如草,有的衣衫不整,臉上還帶著未幹的淚痕。她們或坐或躺,姿態各異,卻都如同被抽去了生機的木偶,呆滯而又麻木。
梵音眉頭緊皺,沖上去對著那兩人便是兩腳。
“唔、唔!”
那掌使者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可很快又強裝出鎮定的模樣,撇著嘴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三旬男子則被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如篩糠,拼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身上的束縛,嘴裡發出含糊不清、帶著哭腔的嗚嗚聲。
“咳咳.....”
梵音又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又踹了幾腳,面色凝重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我潛入之時,他們就以迷魂藥搭配忘憂香對付被拐女子。”
她繼續罵道:“令人作嘔!誰能想到這個表面聲名遠揚的村子竟是如此骯髒不堪,藏著這般令人發指的罪行。”
說完,梵音眉睫一跳,眸中閃過一道如刀鋒般尖銳的亮光。
“啪、啪、啪、啪!”
她揚起手,朝兩人的臉上各狠狠地扇了兩大嘴巴子,那清脆響亮的聲音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回蕩,兩人的臉頰瞬間紅腫得如同熟透的桃子。
隨後一把拽掉兩人嘴上的封條,一字一句地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是誰綁了你們?”
掌使者斜著眼睛,面帶不屑,冷哼一聲:“哼!”
三旬男子則涕泗橫流,哭得聲嘶力竭,顫抖著說道:“我...我只是聽從指揮而已。”
梵音“唰”地一下抽出劍,毫不猶豫地朝著掌使者的脖子迅猛地刺去。
劍劃過脖頸處,一道細微的傷口出現,血管處立時湧出一絲鮮血。
“好了!我說,我說!是一個長相與你相似的女子將我們綁了起來。但我們是無辜的,我們是好人!”
梵音眸色中隱隱湧起風雷之氣,薄唇輕抿,朝著他的臉頰又毫不留情地連賞了幾巴掌。
“嗚嗚嗚……你們都不管的嗎?任人打無辜百姓的嗎?”
柳大人和一眾衙役:“....做了我一直很想做,但不敢做的事。解氣!”
伏禦蹲下身,仔細檢視角落的瓶瓶罐罐,時而拿起一個瓶子放在鼻尖嗅一嗅,時而眉頭緊鎖,思考片刻,半晌後說道:“除了這兩種,應該還有一種藥,我需要再研究一下才能調出解藥。”
柳大人當機立斷,大手一揮:“先將這兩人捉回去,引導全村女子重回地面進行治療。”
眾人齊聲應道,隨後押著那兩個男子,小心翼翼地攙扶著那些神情恍惚的女子,沿著隧道緩緩往地面走去。
眾人的腳步沉重而緩慢,在這昏暗的隧道中,只聽見粗重的呼吸聲和偶爾的抽泣聲。
押解犯人的路上,氣氛壓抑而沉重。梵音微微眯起眼睛,察覺到那名三旬男子身上散發著絲絲縷縷若有若無的妖氣。
她再次認真地看了看這名男子的長相,心中不由得略有所思,腳步也慢了下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原來是被迷倒的那名女子醒了過來,她雙手不停地揮舞,幾名衙役趕忙上前,好言相勸。“姑娘,稍安勿躁。待會需要你寫案件筆錄,錄完你就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