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尋思著等初昕倒完時差後要不要安排一些娛樂專案,但等他早早下班回來找初昕時,就得知她去了醫院看望陳尚琳,一整天都沒回來,說是晚飯也不回來吃。
晚上近九點時,在自己臥室裡的韓秉宗聽到隔壁門口的汽車聲音。
他走出房間來到二樓的露臺,看到一輛計程車在隔壁大門口停下,初昕正在下車。
兩家房子的格局是對稱的,兩人的臥室一個在西南角,一個在東南角,拉開臥室前方的玻璃推門,向外都有一塊小露臺,兩個露臺中間相隔五六米。
臥室緊臨的這個格局,跟他們的老房子差不多,只不過老房子是高層樓房,兩人的臥室外是陽臺,間隔還更小些,兩個陽臺間只有幾十公分的間距,韓秉宗膽子大,還跨過陽臺爬過好幾回,被家長發現後沒少捱揍。
現在兩個露臺相隔五六米的間距,韓秉宗可沒法再爬。
他從房間書桌上取了張a4紙,在上面畫了個豬頭,三折兩疊成了紙飛機,回到露臺上,朝著初昕家的院落投過去。
初昕正好進來,就瞧見一紙飛機盤旋著落到了她家院落裡的一顆矮楓上,卡在枝丫中間。
初昕抬頭,果然看到了隔壁露臺上倚著圍欄勾唇笑著的韓秉宗。
“你亂扔垃圾。”初昕道。
“是紙飛機傳信。”
“傳信?罵我什麼了?”
韓秉宗挑挑眉,“你看看唄,萬一是情書呢?”
初昕一聲冷笑,“那就是人贓並獲,轉交給姨,家法伺候。”
不過初昕雖然這麼說著,還是踮著腳從矮楓枝丫上取下紙飛機。
她沒在韓秉宗眼皮子底下開啟,取了紙飛機之後就走進屋裡。
韓秉宗在露臺上等了會兒,幾分鐘之後,旁邊初昕的臥室燈光亮起,接著,初昕從房間裡走出來,來到了露臺上。
那隻飛機被初昕丟了回來,落在韓秉宗腳邊。
他撿起,開啟一看,他畫著的豬頭旁邊多了一句話,“我是韓秉宗”。
他失笑,“幼稚。”
初昕回道:“誰先起的頭?”
兩人靠著各自家的露臺圍欄,面對面。
韓秉宗看著她的容顏,失神中彷彿跨越了歲月回到隔著陽臺打鬧的日子。
初昕問他:“你這兩天怎麼都住這兒?不是早就搬出去了?”
韓秉宗回神,回答道:“家裡水管破了。”
“還住在以前學校邊上的老房子?韓總,韓大老闆,都沒換個新房子?”
韓秉宗輕笑,“被你們調侃得好像我擁有一個千億公司一樣。”
初昕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兒,笑說:“我還記得你剛成立公司那會兒,給底下員工激情演講,說什麼五年上市,現在有了五年了吧?準備上市不?”
“那初大小姐幫我融資嗎?”
“行,你給我50股份。”
韓秉宗又是一聲輕笑,“給50的那叫老闆娘。”
初昕很自然地就被帶到了“老闆娘”的話題上,道:“還別說,以前你那些員工都叫我老闆娘,失算,當年就應該要股份的。”
現在要也不晚。
一句話,在韓秉宗的喉嚨口,就要沖出來。
但被初昕突然的跺腳打斷,“我去,有蚊子,癢死我了。”
她跺著腳就往屋裡走,“哎呀都好幾個包了,我進去了。”
韓秉宗趕緊喊了句,“週末一起吃飯?”
初昕的那聲“知道了”從她房間裡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