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
後腦的傷口在癢,右臂的咬傷在癢,右腿的刺傷也在癢。生活常識傷口癢就是在長肉,是恢復的跡象,但是常識解決不了這種感受帶給人的煩躁感。
稀裡糊塗來到徐家做了這麼一段時間保安,莫名其妙的搞了一身傷,孫寒衛坐在徐家別墅外的路旁長椅上,一邊吸菸一邊對抗著“心癢”。
從經濟收入上來說,這段時間沒有虧,甚至可以說是發了橫財,以至於都可以大方的給方芸兩千塊錢私人獎勵。
但是,就心理上的獲得感而言,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在無所事事呢?最直接的影響就是身體狀況確實沒法很快回到車間上班,萬一丟了工作前途在哪裡?
這是一個需要認真思考的問題了,而且明顯迫在眉睫。
眼前有三份還像樣的工作可以選擇,首先是憑著狗屎運有機會參與到青城山下服裝工作室的日常工作中,可自己對於時裝設計一竅不通,況且還和其中一位副總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這條路不會很好走。
其次是羅衛國給出的去tu律師事務所當保安,這個工作需要強壯的身體素質,好是挺好的……可都能當保安了,我為啥不回廠裡去上班了?畢竟在熟悉的電子廠裡會更自在一些。
最後就是厚著臉皮繼續待在徐家當保安,工作不累,收入可觀。可是怎麼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了?
尤其是突然冒出來的那個歐陽敬,一想到將來可能還要保護他和徐凱麗約會,心情就不太美好……
“家裡那麼大個院子裝不下你抽菸嗎?你為什麼非要跑到外面來?是不是有神經病?”孫寒衛正胡思亂想,徐凱麗從小鐵門出來走過來問。
“你怎麼還沒睡了?傷口長肉癢的心煩,坐在這裡吹會涼風……方芸設計搞得怎麼樣了?你和她聊過了嗎?”孫寒衛答。
“癢?哪裡癢?我幫你撓撓啊?”徐凱麗在孫寒衛身邊站住低頭看著他說。
“腦袋癢感覺要長腦子了,你撓啊……”孫寒衛指指自己的頭說。
“放屁!呵呵……你長個屁的腦子,幾句話就被方芸騙了兩千,你長腦子?豬都會笑死。”徐凱麗一邊在長椅上坐下一邊說。
“你怎麼還坐下來了呢?你不怕煙味嗎?你跟方芸聊過了嗎?她那個新設計搞的怎麼樣了?”孫寒衛看看她問。
“你那麼關心她幹什麼?搞不搞她自己心裡沒數嗎?還需要我去求她啊?”徐凱麗答。
“你不是她老闆嗎……你不操心誰操心?徐凱麗,你真是不缺錢啊。”孫寒衛說。
“屁……我當然缺錢啊,不缺錢我要你投資我們公司幹什麼?方芸她把我當老闆嗎?你又不是沒看見她和我吵架的樣子……”徐凱麗說。
“你算了吧……方芸一套衣服就比我的錢多了,你會缺我那麼一點錢嗎?你還是多幫她把設計搞出來吧,畢竟關係你公司發展啊。”孫寒衛說。
“不是你公司嗎?琪哥都說你是公司副總了,你怎麼還是沒進入角色?要不行你就專門負責方芸吧,她出作品你拿獎金。”徐凱麗說。
嗯……
督導別人工作我倒是在行,畢竟在車間也幹了這麼久基層管理。可是方芸這種天才服管嗎?尤其還是外行領導內行,這不太行吧?
“幹什麼?動心了?你還真想幫方芸搞設計啊?”徐凱麗看看認真思考的孫寒衛問。
“不是你說的嗎?老闆有指示,我肯定要想想啊……你說我能幫她乾點什麼呀?”孫寒衛低頭把菸頭掐熄後答。
“你能幫她個屁!你還真整天圍著方芸轉啊?色狼尾巴露出來了吧!還長腦子了?我看你是在長花花腸子吧,難怪渾身癢得睡不著了!”徐凱麗伸手捏住孫寒衛的耳朵說。
“徐凱麗……疼,你快點給我放手啊,一會逼急了咬你啊。”
“你咬啊,看我不把你牙給你打下來,要你滿腦子都是方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