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套連招下來,誰能不快!
可以說是很壞了。
風滿樓擅長管理情緒,被故意挑.逗得加速繳械不會失態,只是揉.捏著人身上最敏.感的幾塊肉,“師兄不會說話就別說,你叫兩聲。”
言說現在很爽,但神智依舊清明。
他何其聰慧,想風滿樓被他絞的頃刻繳械,肯定不滿,便收斂了捉弄年輕人的促狹心思,聲音繾綣,“恩,接下來就只說你喜歡聽的。”
“我就知道師兄最好了。”
風滿樓將臉埋在言說的胸口,深灰的瞳孔裡寫著深情,底色卻是冰冷的。
言說的本命劍名為太阿,由道門無涯觀的先賢鍛造,出鞘必斬不潔之人,每一任太阿劍的持劍人都必須維持心性堅定良善,才能防止寶劍噬主。
作為太阿劍的當代劍主,言說活得很壓抑,日子久了內心多少有些變態,高冷只是表象,骨子裡已經浪得發.騷。
人前穿上衣裳,言說嚴於律己、端莊孤直、厭惡魔修……是很優秀的正道修士,不愧是仙尊指定的未來仙尊。
但風滿樓依舊不會原諒言說對魔修的偏見。
因為他也是一名魔修。
……
事後,風滿樓換好衣服躺在床上,腦後枕著言說的大腿,舉著紙筆記錄言說先前彙報的事宜。
末了又開始批閱仙尊丟給他的摺子,從巨量無用的廢紙中,發掘少量正道同修難以私下解決的大事。
作為仙尊指定的接班人,這些摺子言說也能看,只是他更喜歡風滿樓一些,對揮斥方遒不感興趣,不被提問就自覺化作溫柔鄉,給風滿樓按摩頭部的xue位,以緩解愛人的疲勞。
小情侶合作默契。
“關於十全宗……師兄可不可以告訴我,鈴仙子許諾過你什麼,才能請動你替她說話?”
言說彙報給風滿樓的事情都很籠統,是公事,唯有事涉十全宗的官司裡,提到過具體的鈴仙子。
這就成了私事。
“好吧,瞞不過你。”言說嘆氣,手上按摩的動作愈發妥帖,似乎也明白他理虧。
“鈴仙子為了求我幫她在你還有師伯面前說話,送我一條情報,道是敬亭山中有罕見的鐵精出沒。
鐵精熔煉至太阿劍中,有用,這份禮物實在貴重,我不想欠她人情。”
風滿樓懂了。
本命劍對劍修來說位同平妻,既是對太阿劍有用,言說為了平妻丟掉不近人情的高冷人設,也很合理。
合理,但風滿樓並沒有慣著言說。
他拿出嶄新的白紙,疊了幾下,用銳利的邊緣去扇言說暴露在褻衣外頭的面板。
手感似鞭撻又似刀割,比起懲罰更像是獎勵,“言道長可以啊,為了老婆劍破例走後門,你不通透。”
言說停下了按摩的動作,雙手放在身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
他似乎很期待風滿樓會對他做什麼,“所以少主是覺得,我替鈴仙子說話不符合規矩,要教訓我嗎?”
“當然不需要,只是問話走個流程。”風滿樓繼續批摺子,目不斜視,“你是我的人,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言說依舊沒有動作。
祂陷入沉思。
祂的饅頭是一顆弱小又可愛的饅頭,卻依舊會無理由地維護祂,蠻橫地在他身前沖撞。
原本就喜歡祂的饅頭,現在更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