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之手指壓了壓,略微翻轉就把煙藏進了掌心:“你看錯了。”
季臨雪繃著臉,走到他面前,聲音冷到掉渣:“拿出來。”
顧珩之眉眼無奈,將掌心的煙遞給他:“我真沒抽,你看,都沒有點燃。”
季臨雪把煙沒收,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只說:“你在這裡站著,等我一分鐘。”
顧珩之老老實實站在原地,沒多久,季臨雪去而複返,手裡還拿著一個鐵盒子。
他將盒蓋開啟,露出其中五顏六色的糖果。
季臨雪撥了撥糖果:“你想吃什麼味道的?”
“你給我選一個。”
最後選的是薄荷味,季臨雪撕開包裝後送了過去,淡藍色的糖果襯得指尖更加白皙軟嫩,很有食慾。
顧珩之沒接,微微俯下身,唇齒輕抿,將他指尖的糖果叼走。
溫熱的感覺一觸即離,季臨雪短暫地怔愣了一秒,很快恢複自然。
他撚了撚指尖,心想顧珩之還真是懶,怕糖粉沾在手上懶得洗,就用這種方式。
“以後想抽煙了就找我拿糖。”季臨雪把盒子蓋上,“不要再讓我看見你抽煙。”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小臉,顧珩之用舌尖撥了撥糖,感覺齒間愈發癢了起來。
又來了,那種感覺。
果然是春天來了,心也開始躁動起來了。
“好。”他含笑著答應下來。
第二天,沈少言難得地起了個大早,季臨雪和顧珩之去晨練的時候,他剛從廁所出來,臉色微紅,把剛洗好的內褲晾曬在陽臺上。
要是陸俞在場,非得把他取笑一通。
季臨雪和顧珩之對視一眼,都默契地沒有說話。
他們自認為給沈少言留了足夠的面子,結果上午課間的時候,沈少言越想越不對勁,戳了戳陸俞,悄聲說:“昨天晚上,你們都沒感覺?”
他還厚著臉皮去問了其他的朋友,懷疑是自己的品味差。
結果他們的答複都跟他想的一樣,覺得這部片子不錯,還有的人晚上做了不可描述的夢。
“什麼感覺?”陸俞回想了一下,感嘆道,“人體的構造很精妙,我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
沈少言:“……”他留下一句牛逼,默默扭回了頭。
陸俞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而且他也不敢用這種事打擾顧珩之,最後只剩下季臨雪。
聽了他的問題,季臨雪手上的筆沒停:“我對這些不感興趣。”
這話沒騙人,可能他腦子裡就沒有這根弦,從小到大都對異性都沒有多餘的想法。
從小學起就有女生向他表白,他當時年紀小,根本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後來到了初高中,終於懂了,他卻提不起任何興趣。
但他越是冷淡,那些女生似乎越是興奮,到了大學的時候更加嚴重,表白牆上幾乎天天都能看見他的身影,被學妹攔著要微信的次數數不勝數。
沈少言嘴角抽了抽,他就該想到是這個結果。
看來不是他有問題,而是這幾個室友太清心寡慾。
從那以後,沈少言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