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堂搖頭:“跟她沒關系。林公子的武功可比展紅綾高得多,我昨天竟然沒發現,可見他隱藏的多深。”
佟湘玉不以為意:“你就是膽子小,會武功的都是六扇門的人?你看他的穿著打扮,根本就是個富家公子,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不可能是公門中人。”
“這倒也是。”白展堂回憶了一下。作為盜聖,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六扇門的捕快,從四大神捕到普通捕頭,白展堂哪個沒見過。細細回想,林安之和他們確實不一樣。
“你啊,就是愛疑神疑鬼。好了,去幹活吧。”
下午,楊蕙蘭父女比武招親回來,她臉上滿是失望,看來是沒有招到如意夫君。
“蒼天啊,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想嫁個好男人,這有錯嗎?為什麼要讓我天下無敵?”楊蕙蘭哀聲道。
林安之聽了,嘴角直抽抽,天下無敵,這女人還真敢想。不說他,就是老白出手也能制服她。
李大嘴聽了,連忙過來安慰她,不過楊蕙蘭對他明顯不感冒。
“老白,把我的飯菜送到樓上。”林安之不想摻和這些破事,索性回屋裡吃飯。
夜晚,白展堂一個人在房頂喝酒,心裡還在想林安之白天的那些話。
“一個人喝酒太無味了吧,不如你我對酌。”林安之的聲音出現在白展堂身後,把他嚇了一跳。
“林公子好高明的輕功,我竟然沒有察覺到!”白展堂比白天淩厲了許多。
林安之不客氣的在桌子旁坐下,笑道:“不是我輕功太高明,而是你的武功退步了。”
“不可能,我每天都在練習!”
“不是練習的緣故。有人說過,武功如果太久不用,就會打折扣的。你在這裡呆的時間太長,就算勤練輕功,可平和的生活已經讓你喪失了警惕性。”林安之緩緩道。
白展堂愣了一下,然後點頭,道:“平和的生活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打打殺殺呢?”
林安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白展堂碰了一下,笑道:“每個人選擇不一樣,只要自己喜歡就行。”
酒過三巡,白展堂問道:“林公子,你白天故意和我說那些話,晚上又來和我喝酒,這些不是偶然吧。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不錯,珍珠翡翠白玉湯,這名號我想不記住也難。”林安之笑著道。
“你,你是來抓我的?”白展堂顫聲道。
林安之無語:“我說老白,你好歹也是盜聖,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膽子不用這麼小吧。和你比起來,萬裡獨行田伯光的名氣小多了,但人家多硬氣,硬是被我折磨了一個時辰才屈服。”
“田伯光,你殺了田伯光?”白展堂更害怕了,“你果然是六扇門的人!”
林安之擺手道:“我可不是朝廷鷹犬,說起來,咱倆算是同一個戰線的,我和六扇門也不對付。前幾天追風還想抓我回去,不過他水平次了一些。”
“追風?四大神捕的追風?”白展堂一聽這名字,雙腿就發軟。
“唉,膽子不大,名氣不小,什麼世道。”林安之對白展堂失望透怪不得他要退出江湖。
好半晌,白展堂才緩過勁來,而這時,林安之已經喝了半壺酒了。
“你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白展堂聲音沙啞,“我已經幾年不問江湖事了……”
“拉倒吧你,看你那慫樣,我就算有事也不可能找你。”林安之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視。
白展堂氣鼓鼓的,他很慫,但又不願被人這麼說。要不是估計打不過林安之,他就要施展葵花點xue手了。
“我是想和你做個交易。”林安之道。
“交易?”
“你雖然已經退出江湖,但這一身武功卻是可惜了。我這人最愛收集武功,你的輕功和點xue手都是上乘武功,我當然不想錯過。”林安之道。
“不可能!”白展堂正色道,“我這身武功是從葵花派學來,要是讓他們發現我私自外傳,我們都沒有好下場!葵花派四大長老武功之高,深不可測,早在三十年前,他們就已經是宗師級的人物,你絕對不是對手!”
林安之斜著眼睛望著他:“就算你不外傳武功,被他們發現也沒有好下場吧,我聽說你是叛門而出。”
白展堂訥訥不能言。
“你看,傳不傳武功,你的下場根本沒有區別。你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藏好,不要讓他們發現。這麼一來,和我交易對你有一個大好處,那就是真的需要逃跑時,你手裡有充足的銀子。葵花派畢竟是地下幫派,上不了臺面,你要真躲得遠遠的,他們也奈何不了你,你說是吧?”林安之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