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桓猶豫再三，道：“先放著吧。”

“陛下可是要明日再吃？”

“……明日再說。”

高公公應下，又交到小宮女的手裡，讓她好好放好。等明天，陛下一定會再提起這份點心來。

蕭雲桓抱著貓，摸摸她背上柔軟的毛，又絮絮叨叨的唸叨著：“玉球，你只要聽朕的話就夠了，你是朕的貓，只是寄放在那個白兔精那，即使她有事要拜託你，你也不要事事都答應，那個食盒看起來比你還大，累著了你可怎麼辦？”

“……”

秋晚喵了一聲。

她連碰都沒有碰食盒一下，是晴香提著食盒交到了侍衛的手中，又是侍衛一路提到了這兒，的，事事都答應，更別說累不累的了。

蕭雲桓嘆氣：“朕知道，一定是那白兔精施了妖法，迷惑了你，不然你一向不樂意親近人，怎麼偏偏遇到了她，就事事依著她，就和醜球一樣，你們一定是被迷惑了。”

秋晚：“……”

秋晚轉了個身，從他的懷裡跳了出去。

……

過了幾日，蕭雲桓又用找玉球的藉口去了碧月宮裡。

比較不幸的是，這一回惠嬪不在，碧月宮裡只有秋晚，因此秋晚也代惠嬪來招待他。

蕭雲桓本來想走，可惦記著上一回那份糯米藕，猶豫了半天，又遲疑地停下了腳步。

他坐在秋晚的偏殿裡，端著茶盞，緊張兮兮地坐在凳子上，視線在屋子裡瞟了一圈，又很快地道：“今日玉球怎麼沒出現？”

秋晚熟練地說：“禦貓今日也還不曾來。”

蕭雲桓幹巴巴地應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低頭喝茶。

他喝了一口，兩口，三口……杯盞中漂浮的茶葉落到了底部，他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杯盞就要起身離開，還不等他站起來，秋晚就已經端起茶壺給他添滿了。

蕭雲桓：“……”

他只好又端了起來。

換做從前，他一定能有許多話可以說，只是如今一開始懷疑眼前人的身份，即使是有再多的話，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來了。

蕭雲桓反複斟酌半晌，才開口：“你……”

那天晚上，真的是朕看錯了，還是你真的隱藏了身份？

怪力亂神之事太過離奇，饒是他再三肯定，也還有些不敢相信。

秋晚抬起頭來，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神專注，等待著他的問話。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蕭雲桓無意間瞥見她看來的目光，那眼睛裡滿是濡慕，濕漉漉的，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幼年時其他公主養過的寵物白兔，又柔軟，又弱小，小小一團縮在手心裡瑟瑟發抖，說一句重話都能立刻嚇到它們。

蕭雲桓一噎，頓時又不知道該不該將剩下的話說完。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確認過眼神，是對的白兔精。

秋晚：我有一句喵喵喵不知道當不當講……

還有一更，看看時間，我決定留到明天睡醒了再更！

為了補償，明天再多更一章，所以明天也三更！

趕緊去睡覺，小命要緊小命要緊……